这正是东蒙马帮二当家云强,今日奉命带人沿鸭绿江搜寻各村,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比起大哥巴特尔,云强性子更耿直,眼见村民竟要将少女活祭龙王,当即出手阻拦。
“这位蒙古兄弟有所不知,这是我们龙王屯四年一度的祭江大典,新娘是自愿的。”村中长者慌忙解释。
“放屁!这年头还搞活人祭祀?赶紧放人,不然老子崩了你!”云强哪管这些,枪口直接顶住老者脑门。
“别伤害乡亲们!金花真是自愿的。”筏子上的少女向云强投去感激的微笑。
“强哥,小爷那边还没消息,咱别多管闲事了吧?”手下低声劝阻。
云强转而盘问:“老头,最近可有外人来过?我家小爷二十出头,身材与我相仿,皮肤白净,穿着火貂皮袄。”
“金花,前几 家不是收留了个受伤的汉子?”有村民插嘴。
机灵的小金花眼珠一转:“那是我远房表哥,姓朴,也没穿貂皮呀。”她说得面不改色。
“量你们这穷乡僻壤也藏不住贵人。
姑娘,下辈子投胎换个地儿吧!”云强一挥手,马队伴着叮当铃响绝尘而去,只留下漫天黄沙。
载着金花的木筏渐渐漂远。
少女不安地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哗啦一声水响,叼着草根的无双从筏前冒出头。
确认远离村庄后,他利落地翻上木筏。
“冻死我了!怎么耽搁这么久?”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刚才有帮带枪的骑马汉子在找你,看着不像好人。”金花忧心忡忡地说。
“先不管这些。”无双掏出酒糟,“慢慢撒进水里,等那家伙闻到酒香自会现身。”
云强的马队刚离开没多久,另一批人马也抵达了龙王屯。
叔父,那是东蒙的马帮吧?看来董家这次是真遇上 烦了,不然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调他们过来。”佟嘉燕望着远去的马队说道。
佟四喜坐在豪华轿车里,吐出一口雪茄烟雾:消息没错,估计是无双那小子失踪了。
跟紧他们,绝不能让董家先找到无双。
嘉宁,通知前面的弟兄,尽量避免和董家人正面冲突。
他们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咱们不能硬碰硬。
只要找到无双,立刻带回来,重重有赏。”
叔父,为什么要杀他?
杀他?佟四喜冷笑一声,他活着才有价值。
川岛对他很感兴趣,想让他帮忙找坠毁在兴安岭的俄国运输机。
记住,我们是商人,不管江湖恩怨,也不问国际事务,只关心赚钱。”
爹,那小兔崽子能有多大本事?您可是金点真传,进山找架飞机还不是轻而易举?何必靠他?佟嘉宁咬牙切齿,对无双恨之入骨。
你不懂,他脖子上挂着魁符,就是魁星转世。
不管他有没有真本事,只要他出手,效果比我强千百倍。”佟四喜眯起眼睛,等找到那架运输机,他的命就交给你处置。”他心中盘算着无双手中的《千机诡盗》,有了这本秘籍,天下就没有他不敢盗的古墓。
这是无双第三次与董家人擦肩而过。
如果刚才他没有藏在水下,云强看到他的话,不管认没认出来,都会强行把他带回去。
命运弄人,每次董家人近在咫尺时,无双总是阴差阳错地与亲人错过。
木筏静静漂在鸭绿江上,身后漂浮的酒糟引来几条大鱼。
鱼儿刚尝一口就醉醺醺地沉入江底。
初冬的江面寒风刺骨,冻得无双牙齿打颤。
虽然穿着挂山锁子甲,但冰冷的江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把衣服脱了拧干啊?你想冻感冒吗?小金花担心地说。
正因为不傻才不脱。”无双脸上泛起红晕。
虽然金花年纪小,但昨晚那个怪梦让他记忆犹新——这小丫头该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失去记忆的无双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已婚,哪敢招惹这小丫头?再说两人年龄差了近十岁,就算金花长得清秀,他也没兴趣老牛吃嫩草。
哼!谁稀罕看你!冻死活该!金花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江面泛起一圈涟漪,波纹逐渐向外荡漾。
哗啦一声响,水下有个庞然大物猛然吸气,将漂浮的酒糟尽数吞入腹中。
这股吸力如此强劲,竟把小筏子往回拖了好几米。
鱼咬钩了。”无双轻声道。
哥,怎么办?它会不会吃了我们?金花声音发颤。
别慌,继续喂酒糟,让它吃个干净。”
可它那么大,这点酒糟和两坛烈酒真能灌醉它吗?金花疑惑道。
不用醉,只要吃完我自有办法。”
金花依言行事,木筏随波漂流,她将剩余酒糟分批撒入江中。
筏上如今只剩两坛烈酒。
那巨兽见酒糟没了,顿时焦躁起来,竟在光天化日下探出水面,掀起巨浪差点掀翻木筏。
好个庞然大物!若只露出背甲,活像个长满水草的小岛。
它伸长五六米高的脖颈,俯视着筏上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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