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山谷方向的枪炮声(如果能传那么远的话)暂时还影响不到林湖镇的主基地。这里,一种更加日常化、却同样深刻的变革,正随着第一条正式铁路的通车,驶入每个人的生活。
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湖镇新建的、颇具气势的“中央车站”前,已经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条延伸至远方的、闪着寒光的钢铁轨道。今天,是“林湖镇-黑石城”干线铁路正式通车的日子!
苏毅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内心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想吐槽:“这阵仗,赶上上辈子高铁开通了。就是缺个剪彩的红绸子。”
代替红绸子的,是伯格国王亲自锻造的一根象征性的金色道钉(其实是黄铜的)。由苏毅、陈到、伯格国王和黑石城代表卡维娅(通过地脉电报远程参与),共同用一把特制的大锤,将其“钉”入最后一根枕木(仪式性质)。
“我宣布!”苏毅运起一丝真气,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林湖镇至黑石城铁路干线,正式通车!”
呜——!
汽笛长鸣!经过再次优化、披红挂彩的“疾风-I型”符文机车,如同一头苏醒的钢铁巨兽,缓缓启动。它牵引着几节混合了客运和货运功能的车厢,平稳地加速,沿着铁轨奔向远方。
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许多老人抹着眼泪,他们一辈子都没想过,能坐上这么神奇的“铁马”,一天之内就能往返于曾经需要跋涉数日的两地。
“乖乖,这大家伙,比俺家养的哞哞兽有劲多了!”一个老农喃喃道。
“娘,快看!它跑起来都不喘气!”小孩兴奋地指着。
铁路,不仅仅是交通工具,它更是一种强大的向心力,将林湖镇和黑石城这两个点,紧紧地拧成了一条线,一个真正的整体。
铁路通车的同时,“林湖镇联合储备银行”也正式挂牌营业。首批发行的“功德币”,采用了黑曜钢合金为胚,表面镀了一层防锈的矮人秘银,边缘有细密的防滚花纹,正面是林湖镇的徽记(一座湖和齿轮),背面是面值(“壹圆”、“伍圆”、“拾圆”等)。
样式精美,手感沉甸甸,很有分量感。
但老百姓是现实的。这新“钱”好不好使,得看能不能买到东西。
银行门口,设置了几个临时兑换点。可以用工分兑换,也可以用粮食、布匹等实物按官方定价兑换。不少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换了一些。
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攥着崭新的功德币,走进了镇上几家率先接受新币的商铺——主要是镇营的粮店、布庄和铁器铺。
“掌柜的,买……买十斤麦子,用这个……成不?”一个汉子紧张地递过一张“壹圆”纸币。
掌柜的接过,对着光看了看水印(姜衍老爷子用阵法弄出来的简易版),又摸了摸材质,点点头:“成!按牌价,找你五个铜子儿(旧币暂未完全废除,混合流通)。”
交易完成!汉子拿着粮食和找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周围观望的人也纷纷动心。
更大的刺激来自“技术入股”和“特别贡献奖励”政策的公布。
当墨凡的军工坊因为“仁德-III型”步枪的技术突破,获得首批巨额“技术贡献积分”,并被告知未来可根据效益分红时,整个工坊都沸腾了!工匠们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艺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变成实实在在的“股份”!
当第一个因为提出合理化建议(改进了水车传动效率)而获得“特别贡献奖”一百功德币的普通工人,在表彰大会上接过红包时,全场羡慕的眼神几乎能把他点燃!
“看到没?动脑子,有本事,就能赚大钱!”“以后俺也得琢磨琢磨!”
经济的活水,开始真正流动起来。功利吗?有点。但这种正向的激励,比任何空泛的口号都更能激发创造力与归属感。
就在全镇为铁路和新钱兴奋时,新加入的姐弟俩,也开始在各自岗位上展现不凡。
姐姐冰华,被暂时编入凌骁留下的侦察队副队长麾下学习。她第一次参与边境巡逻,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敏锐度。
在一片看似寻常的灌木丛旁,她突然举手示意队伍停下。
“有问题。”冰华蹲下身,指着地面几处几乎无法察觉的痕迹,“这不是野兽的脚印,也不是人的。蹄印很奇怪,边缘有腐蚀的痕迹……很淡,但确实有。”
老侦察兵仔细查看后,脸色变了:“是魔化鬣狗的踪迹!这东西通常只在更深的山里活动,怎么会跑到边境来?而且……它们好像在有意识地避开我们的常规巡逻路线?”
冰华的发现,立刻被上报。苏毅指示加强边境警戒,并派出小队追踪这群魔化鬣狗的来源。他怀疑,这可能与拜厄教或者更诡异的东西的骚扰有关。冰华这份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她在侦察队里迅速赢得了尊重。
弟弟云舒,在研究院更是如鱼得水。他不仅学习现有的符文体系极快,更常常能提出一些看似天马行空、却直指核心的简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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