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x皇后,背德cp,年龄差十四岁
初秋的风已带上了几分萧瑟,卷起官道上的尘土,也吹动着路旁枯黄的草叶,通往都城的大道上,一支威严而浩荡的皇家仪仗正缓缓行进。
玄辇之内,宣后神谙身着深青色翟衣,发髻高绾,饰以象征身份的金凤步摇,她端坐于文帝身侧,仪态端方娴静,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她微微侧首,透过被风偶尔掀起的帷裳缝隙,望向官道之外更广阔的天地。
那是一片连绵的山峦,在秋意浸染下显出苍黄与深褐的层次。
突然,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喧嚣,混杂着马蹄的急促与护卫的呵斥声,打破了皇家仪仗原本沉凝的行进节奏。
“启禀陛下,娘娘!”一名内侍官趋步至辇旁,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前方官道出现大批流民!似是北边遭了蝗灾,逃难至此,阻塞了道路,护卫正在驱赶清道!”
文帝闻言,眉头微蹙,他并非不体恤民情,但流民无序,冲撞御驾非同小可。他沉声道:“命护卫小心驱散,莫要伤人,尽快清出通路。”
“喏!”内侍官领命而去。
宣神谙的心却因“流民”二字揪紧了,她忍不住将帷裳缝隙撩得更大些,向外望去。
眼前的景象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官道两旁,乃至更远的荒野山坡上,密密麻麻挤满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群,他们拖家带口,背着简陋得可怜的包袱,步履蹒跚,眼神空洞而绝望…
护卫们手持长戟,努力维持着秩序…
就在这混乱与悲怆交织的场景中,御辇前方护卫清道的动作骤然一顿,紧接着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和战马不安的嘶鸣。
“何事喧哗?”文帝的声音带着不悦。
一名护卫统领疾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陛下恕罪!前方草丛…似有一孩童晕厥挡路!气息微弱,恐已…”
宣神谙的心猛地一跳,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停车!”
文帝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阻止,辇车缓缓停下。
宣神谙已顾不得许多繁文缛节,她示意贴身侍女撩开厚重的帷裳,不顾侍女的低声劝阻,提起裙裾便要下车。
“神谙,”文帝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关切,“流民混杂,恐有不妥,让宫人去看便是。”
宣神谙脚步未停,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陛下,那是个孩子。”话音未落,她已踏着内侍放下的脚凳,走下了象征无上尊荣的玄辇,深青的翟衣下摆拂过沾染了尘土的官道地面。
护卫立刻在她身前形成一道人墙,隔绝了周围无数双饥饿、好奇或麻木的眼睛。宣神谙的目光越过护卫的肩头,精准地落在了前方几步远的道旁草丛里。
那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尘土和泥污几乎覆盖了她全身,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头在秋阳下异常刺眼、仿佛失去所有光泽的黯淡银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
她身上的粗布衣裳破旧不堪,露出的手脚细瘦得惊人,皮肤因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一片被狂风随意丢弃的落叶,渺小而脆弱…
宣神谙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怜悯攫住,她不顾地上脏污,快步走到那孩子身边,蹲下身来。
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伴随着尘土和汗水的酸涩气息,她伸出手,用指尖极轻地拨开孩子额前被汗水和泥土黏成一绺绺的银发,露出一张稚嫩却因高烧而痛苦蹙起的小脸,嘴唇干裂起皮,呼吸急促而灼热。
“可怜的孩子…”宣神谙低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那滚烫而轻飘飘的小身体抱入怀中,孩子瘦得硌人,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灼烫着她的手臂。
就在这时,怀中那如同死去般沉寂的孩子,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接触所触动,长长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在意识混沌的深渊里,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一只同样滚烫、脏兮兮的小手,从破旧的袖口中艰难地、颤巍巍地伸了出来,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准确地、牢牢地抓住了宣神谙抱着她的那只手——的食指。
那力道很轻,对于一个濒死的孩子来说,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执拗,小小的手指紧紧圈住宣神谙那根白皙修长的食指,指尖无意识地抠进了她指侧的肌肤,留下浅浅的印痕。
宣神谙浑身一僵,那滚烫的、微弱的、带着全然依赖的触碰,像一道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宣神谙低头看着那根被紧紧抓住的手指,看着孩子烧得通红、无知无觉的小脸,一种强烈的母性保护欲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顾忌。
她抬起头,望向已走到她身边的文帝,眼中含着泪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恳切与坚决:“陛下,这孩子…烧得厉害,孤身在此,恐难活命。臣妾…臣妾想将她带回宫中,请太医诊治,收为义女,悉心照料。求陛下恩准!”她抱着孩子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仿佛害怕下一刻怀中这微弱的生命之火就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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