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巴黎第四天,公社劳工总联合会。
“这不行!”一名布卡德系索雷尔派议员大声说着,“我看你们劳工派的和雅各宾派的都脑子糊涂了!一个效忠派出身的小家伙,怎么能直接进入内务部?!”他说得大义凛然。
“马斯洛同志,我已经说过,特莱姆森同志是参与了对效忠派的围剿行动了,事实可以证明她对公社的忠诚!”多列士反驳道。一旁的加香也是摇了摇头,不禁叹了一口气。
加入内务部,本就是雅各宾派与当政的执政联盟共同为薇薇安在此次事件后谋求的出路。一是因为雅克·杜克洛直截了当表达了对薇薇安这方面才能的肯定以及正式收她为徒的心愿;二是因为艾克斯-马赛大学那边对薇薇安加入巴黎大学表示了明确而坚定的反对,校长贝尔兰德甚至放话:“让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变成巴黎那群人上人的,要是真成了我不如去死!”
在多方的共同商讨下,薇薇安被母校艾克斯-马赛大学校方定义为长期驻外修习生,学籍挂在那里,几次期末考都以马赛地区卷为标准试卷,而她本人则加入内务部,正式成为内务部内又一位雅各宾派成员,隶属于特勤部。
但很不幸,这安排本来可以顺利进行,奈何被索雷尔派的家伙们得知了,他们坚决反对这么做,甚至把这件事放到了劳总联上,于是便发生了这一幕。
“我才不管你们这些见鬼的话!”马斯洛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涨得通红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众人,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她,一没资历二没学历!这就是事实,谁也无法否认!更别提她还有过背叛的前科!在处刑场上,她竟然能那般残忍地将人捅成那个惨不忍睹的样子!这样一个情绪如此不稳定、手段又如此狠辣的小女孩,究竟是凭借什么把你们迷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们都瞎了眼吗?还是说,你们真的以为公社已经成为你们三派所掌控的一言堂了不成!别忘了,我们可还没有灭亡呢!只要有我们索雷尔派还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这种荒唐事继续下去!”
坐在劳总联右侧的激进党人,共和社会党人和索雷尔派成员们都是纷纷点头,毕竟薇薇安这事确实是不合公社一贯的录取规矩,这样走后门,让其他人怎么想?
而在左侧的雅各宾派这边,以多列士为首的正统派众人一个个拳头紧握,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们对于薇薇安其人可谓再熟悉不过了,自从她加入派系以来,始终展现出一副活泼开朗、热情洋溢的模样,那张甜美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让人见了心生欢喜。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被马斯洛扣上“不稳定分子”这么一顶沉重的帽子呢?
在这些正统派成员看来,所谓的残忍,如果对象是那些反动势力以及背叛公社的无耻之徒,那又怎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残忍呢?相反,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坚决予以打击,这恰恰是正义之举啊!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最为坚定地支持“红色暴动”的派系,坚信只有通过强有力的行动才能推翻旧制度,建立起属于人民的新秩序。
因此,在他们眼中,那些针对反动派和叛徒所采取的强硬手段,不仅不是残忍,反而是一种必要且有效的威慑方式,可以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毕竟,对于每一个心怀信念的雅各宾派成员来说,为了实现伟大的革命目标,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更不用说,薇薇安与霍顿之间还存在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而一旁坐着的以多里奥为首的民族雅各宾派成员,默不作声。多里奥和多列士的派内冲突不是什么秘密,他不出声是因为自己毕竟还是雅各宾派一员,但眼底的戏谑证明了他正摆着一副看笑话的态度。
而在劳总联中侧,占据最多席位的执政联盟(劳工派&无政府派),劳工派成员们都站在雅各宾派这一边,而无政府派成员们站在雅各宾派的也占了大多数。虽然有关薇薇安的事宜,无政府派几乎是没怎么参与的,派系内也不大认同劳工派和雅各宾派直接绕过各条件直接让薇薇安加入内务部的作为,但现在马斯洛口中说的可是“三派的一言堂”,他们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出污蔑,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对索雷尔派最厌恶的派系,自然怎么也不会站马斯洛。
“说起残忍,特莱姆森小姐再怎么残忍,也比不上你们索雷尔派曾掀起的民族暴动残忍。而且,多列士同志不说了吗?她的忠诚可不需要用你的空口白话评估!”无政府派的弗朗索瓦·介朗冷嘲热讽道。作为“无政府派中的马克思主义核心”,他与雅各宾派可谓关系亲密,虽然他不大认同先锋队理论,但单论一条马克思主义者的名头就足够雅各宾派对他更加亲切了。
他一脸不屑地看着马斯洛:“还是说,因为那个叛徒刘易斯·霍顿是你的同僚,所以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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