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三人同时点头。
散会后，林辰留在联邦大厦的地下实验室，开始敲定调查队的名单。全息屏上跳动着各殖民星推荐的科学家：有火星基地擅长暗物质探测的洛薇博士，木卫二研究星髓生态的陈默教授，还有海伯利安星破译过古文明遗迹的语言学家艾丽娅……
“这些人够吗？”苏雅端着咖啡走进来，她的白大褂还沾着医疗舱的冷凝水。
“不够。”林辰揉了揉眉心，“但至少是个开始。我们需要能解读星髓能量语言的人——如果污染真的是某种信息传递，只有破解它，才能找到源头。”
苏雅调出俘虏的最新检测数据：“他们的神经突触在释放脉冲时，会形成类似星图的投影。我让团队做了初步解析，发现这些图案和三百年前湮灭文明留下的星碑残片有相似性。”
“湮灭文明？”林辰猛地抬头，“就是那个传说中因为过度抽取星髓而自我毁灭的文明？”
“没错。”苏雅的指尖划过投影中的星图，“如果暗物质文明和湮灭文明有关联，或者他们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陆渊的身影出现。他摘下军帽，露出额角的旧伤疤：“防御部署基本完成。伽马-5外围的七个太空站已启动力场，驻军开始布置反污染地雷。另外，奥尔特云的量子屏障发生器明天就能抵达。”
“有零星的暗影族群在靠近防御圈。”苏雅补充，“它们没有攻击行为，只是在星核周围盘旋，像是在……标记坐标。”
林辰握紧拳头：“看来我们没时间了。”
三人走到落地窗前，下方是联邦总部的人工湖，月光在水面碎成银箔。远处的全息屏上，伽马-5的星图仍在闪烁，那团幽蓝的污染像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记住，”陆渊说，“无论污染背后是什么文明，我们守住的不仅是一颗星核，而是整个银河系的未来。”
林辰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加密终端，开始起草调查队的动员令。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一行字：“致所有愿意为银河系而战的人——此行，我们或许踏入深渊，但若不踏入，深渊将吞噬我们。”
苏雅留在实验室，继续研究俘虏的能量脉冲。她调出湮灭文明的星碑拓本，将两者的图案重叠——相似的螺旋结构，相同的能量节点。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海中成形：或许暗物质文明不是入侵者，而是……继承者？
陆渊则走向舰桥，开始检查防御系统的最后调试。星图上，守护者号的护盾泛起淡金色的光晕，像一道横亘在黑暗中的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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