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掀开床垫时,那行字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钥匙不在锁孔里,就在开门的人手里。”
孙连城盯着屏幕,手指微微一顿。他没有出声,但指挥台前的气氛骤然收紧。
几秒后,他对耳麦下令:“控制丁义珍,重新搜身,重点检查口腔和指缝。”
画面中,特警迅速上前,将丁义珍从角落拖起。
对方依旧低着头,嘴角那抹笑意却始终未散。
搜查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未发现异常物品。
技术人员随即对密室做最后一次扫描,确认无隐藏信号源。
“人质呢?”孙连城问。
“还在通道平台。”前线回应,
“生命体征不稳定,左肩有贯穿伤,失血较多,需要立即转移。”
孙连城点头:“医疗组进场,用担架固定,两名特警护送,路线沿原路返回,不得绕行。”
命令下达后,两名身穿战术背心的特警迅速进入密道,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他们动作谨慎,每走一步都先用探杆测试地面承重。
到达平台后,医生立刻检查伤者情况。
那人被绑在金属椅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肩部纱布已被血浸透。
“动脉没破,还有救。”医生低声说,“但必须三十分钟内进手术室。”
护送小组立即行动。
一人在前方持盾警戒,另一人在后方协助抬担架。
技术人员同步启动无人机,从上方全程跟拍撤离路径。
监控画面上,绿色光点缓慢移动,沿着原路折返。
孙连城紧盯屏幕,直到那支队伍出现在仓库西区出口。
大门开启瞬间,冷风灌入,镜头轻微晃动。担架被平稳抬出,外面等候的救护车立刻拉响警笛,车灯闪烁。
“人上了车。”现场汇报。
“走备用路线,避开主干道。”孙连城补充,
“车上配两名便衣,对外身份是家属,不准任何人靠近。”
救护车驶离封锁线的同时,机场外已有记者围聚。有人举着摄像机试图闯入警戒带,被执勤民警拦下。
孙连城拿起通讯器:“宣传科发通稿,内容按预定口径。”
不到三分钟,官方消息推送至各大媒体平台:
“京州机场突发应急处置行动取得阶段性成果,
一名受困人员已获救并接受治疗,具体情况待官方进一步通报。”
他刚放下设备,电话响起。
省人民医院院长亲自接听。
“孙区长,这人能收,但得签责任书。”对方语气犹豫,“万一泄密,我们担不起。”
“我已经调了沙书记签发的绿色通道文件。”孙连城声音平稳,
“病房要独立区域,安保由我们派人,医院只负责救治。”
对方沉默几秒,最终答应。
挂断电话,他转向技术团队:
“所有缴获物证,优先送省厅法证实验室。
那块刻着数字的电路板,标记加急。”
技术人员点头,开始打包硬盘与文件。
四台主机装入防磁箱,十一册台账密封封存,移动硬盘单独放入屏蔽袋。
整个过程有录像记录,每件物品贴上编号标签。
“运输车出发。”负责人报告。
“双人押运,路线加密。”孙连城叮嘱,
“中途不准停车,不准接陌生电话。”
车队驶离机场十分钟后,特警指挥官走进指挥中心,递上一份行动日志。
“丁义珍已移交羁押组。”他说,“情绪稳定,没再说话。”
孙连城翻看记录,抬头问:“他有没有要求见谁?”
“没有。只是被带上车前,回头看了眼密道入口。”
“嗯。”孙连城合上文件,“你回去继续守现场,等技侦组做完最后采样再撤。”
特警指挥官敬礼离开。
指挥室内只剩几名值守人员。
孙连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显示器上,救护车正驶入医院地下车库,镜头切换到病房走廊,两名便衣已站在门口。
他刚想端起水杯,通讯器亮起。
“侯处长接通了视频会议。”
屏幕一闪,侯亮平的脸出现在中央。
他穿着黑色夹克,背景是办公室书架。
“人救出来了?”他开门见山。
“刚送医。”孙连城说,“伤势严重,但能撑住。”
“丁义珍呢?”
“关着。一句话没说。”
侯亮平皱眉:“密室里的东西查了吗?”
“正在送检。”孙连城把电路板编号和主机标签报了一遍,
“特别留意Z-07-23-A,还有那块8947的主板。
旧安检系统的项目,是他亲自督办的。”
侯亮平眼神一凝:“你是说,这条线早就铺好了?”
“不是一天建成的。”孙连城说,
“他敢设中转站,就不会只留一个出口。
我们现在拿到的是废料,真正的接收端还在暗处。”
“我明天回北京。”侯亮平说,“调跨境协查通道,争取三十六小时内打通数据溯源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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