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将各色热带水果洗净,整齐码放在白瓷盘中。
“姐,我以后也想做播音员。”于海棠拈起一片金黄的菠萝。
“先考上大学再说。等你有更好的前途,说不定就看不上这份工作了。”
“怎么会?这可是我的梦想。”
原着里,于海棠确实成了轧钢厂的播音员。她嗓音清亮,模样标致,进厂不久便在上万人的厂区里被评为厂花。
相较于文静的于莉,于海棠更显俏皮灵动。若论容貌,二人本在伯仲之间。但经过特殊调整的于莉,身段曲线在轧钢厂女工中堪称独一份,已有不少工友私下称她为厂花。
前院凉棚下,三位大妈围着石凳闲话。听说于母特地宰了老母鸡炖汤,众人眼里满是艳羡。
“于莉这怀了孕,更是被捧在手心尖上。沈为民天天给她端洗脚水,宝贝得什么似的。”
“女人生了孩子,地位自然不同。”
“沈家这偌大家业,总得有人继承不是?早知道当年就该把我外甥女说给他...”
“谁能想到沈为民几年光景就这般出息?如今媳妇又怀上,真是圆满得让人眼热。”
正说着,沈家窗口飘出老母鸡的醇厚香气。三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母鸡要一块五一只,虽不算天价,却是有钱有票也难买。家家户户都指望着母鸡下蛋,谁舍得宰来吃?当年棒梗偷许大茂家的母鸡,人家掐指一算:十天七个蛋,养一年得赔五块钱。
为了这两只老母鸡,于母跑遍半个城的菜场,排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队。
汤炖得浓白时,于母舀起头一勺盛进青花碗,小心端到于莉面前。
于海棠拿起一只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再喝一碗!”于母又给于莉盛了一碗鸡汤。
“妈,我喝了两碗了,实在喝不下了。”于莉苦着脸。
她平时在沈为民那儿吃得好,经常大鱼大肉,营养早就够了。
要不是身材好,她早就胖了。
于莉其实更喜欢野鸡的味道,汤更鲜。
今天是看在母亲辛苦炖汤的份上,才喝了两碗。
“妈,别劝姐了,她平时野鸡汤都喝惯了。”于海棠笑着说。
“野鸡?这年头哪来的野鸡?”于母吃惊。
“为民上山抓的,他还抓过野猪、野兔呢。”于莉语气平淡。
“哎呀,那可是稀罕东西!市场上想买都买不着。上次有个老头卖野兔,一斤多就要五块钱,我没舍得。”于母一脸惊讶。
“姐夫还会上山打猎?真是什么都会!”于海棠满脸佩服。
见于莉平时吃得那么好,于母也就不劝了。
她给于海棠盛了一碗。
于海棠在家很少喝鸡汤,一口气喝了三碗,把汤都喝完了。
于母笑道:“别人见了,还以为你怀上了呢!”
“妹妹快考高中了,该补补身子。”
“等为民下班,我让他明天去抓几只野兔,妈你做了给妹妹吃。”
“好!”于母高兴地答应。
于母又问起于莉的工作。
于莉说她在轧钢厂当播音员,工作轻松,工资也不错。
于母一脸欣慰。
以前,于母更喜欢小女儿于海棠,因为她学习好、长得漂亮。
相比之下,于莉普通多了。
可自从于莉嫁给沈为民,就像变了个人。
沈为人大方,处事周到,于家也跟着沾光。
那时候嫁出去的女儿很少顾娘家,可于莉经常回来看看。
经常给她一两百块钱,礼物更是没断过。
于母也希望于海棠将来能像于莉一样,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一个人在家。
因为是五保户,她不愁吃穿,住房、医疗和身后事都有国家照应。傻柱和易中海夫妇也常去照看她。日子虽过得不错,但膝下无儿无女,始终是个遗憾。于莉怀孕的事,更触动了她的心事。
贾张氏总在背后骂沈为民是“绝户”,聋老太太虽不喜欢贾张氏,但听见这话,心里却有点高兴。她越来越看不透沈为民,觉得还是该跟他处好关系。不过,老太太最盼望的,还是傻柱早点结婚生子。
她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若他能有孩子,她就能抱上曾孙,也算圆了这辈子没抱过儿孙的梦。“唉!”老太太叹了口气,只怪傻柱太痴迷秦淮茹。
正叹息时,门外传来自行车声——沈为民回来了,后座上还载着老丈人。于莉见父亲也来了,高兴地迎出去。她原以为这趟见不到父亲,没想到沈为民下班特意把他接来。
“我就知道你想让爸也过来。”沈为民嘿嘿一笑。
“为民,你可真懂你媳妇的心思。”
“那当然,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蛔虫不是会被拉出来吗,姐夫?”于海棠打趣道。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晚上,沈为民家格外热闹。于母做了一桌好菜,鸡鸭鱼肉、蔬菜鲜汤样样俱全。于海棠帮厨,于莉则听着收音机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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