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枭治的身影消失在金属反射中。陈特助站在原地几秒，转身回办公室继续跟进B市的布局。
枭治的车早已等在B2出口。司机拉开车门，他坐进后排，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但眉心紧锁。手机再次亮起，还是没有琴雯的消息。
飞机落地新加坡樟宜机场时是下午三点。阳光刺眼，枭治没戴墨镜。他走出通道，直接穿过接机人群，脚步没停。助理想安排酒店入住，被枭治一句“不去”打断。
车子驶向市中心，窗外高楼林立。枭治靠在座椅上，闭眼两分钟，又睁开。手指无意识敲着膝盖。
车停在琴雯公司楼下。正门人来人往，安保严格，人脸识别闸机前排着队。枭治没下车，盯着大堂玻璃看了十秒。
“绕到侧门。”枭治说。
司机照做。侧门在背街小巷，平时只有员工和送货进出。时间刚过四点，正是交接班时段。
枭治推开车门，站定。风吹起外套一角，他抬手按了下领带，确保一切整齐。
枭治在角落站着，不动声色。五分钟后，林特助从侧门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走向隔壁楼的打印店。
枭治立刻上前。
“林助理。”
林特助回头，看到来人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半步。
“枭总？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琴雯。”枭治声音低，但清晰，“见一面就行。”
“小姐她不会见你。”林特助摇头，“你也知道她最近经历的事。你现在出现的不合时宜。”
“我知道苏周的事。”枭治说，“我也知道她被绑架。这些我都听说了。”
林特助盯着他：“那你更该明白，小姐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我就是想看看她。”枭治语气没变，“我可以等，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她愿意见我。我想和琴雯解释清楚。”
林特助沉默几秒：“你这是在逼小姐和你见面。”
枭治点头：“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恢复记忆？”林特助皱眉。
“对。”枭治看着他，“我想起所有事。包括我对她的态度的改变。那段时间我脑子不清楚，像是被人控制了，做了很多错事。现在都记起来了。”
林特助眼神微动。
“我知道她恨我。”枭治继续说，“我也活该。但我不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琴雯现在身边还存在危机。”
风从巷口吹过，卷起一点灰尘。枭治站得笔直，目光坚定。
“林助理，你跟了她这么久，应该看得出她需要什么。她不是铁打的。琴雯也需要发泄，我愿意成为她的发泄口。”
林特助终于开口：“小姐现在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以上。医院、公司、谈判桌来回跑。你这个时候来，万一再刺激到她……”
“我不会，也不敢。”枭治打断，“我只要一个见面机会。”
林特助看着枭治，很久。
然后掏出手机。
他拨通内线，简短说了几句。挂断后抬头：“小姐说，让你去三楼接待室等她。等小姐处理完手头的事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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