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露顺着张春饮的手势看去,脸上的好奇瞬间变成了不可思议 —— 迎面走来的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魁梧的战士,而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满脸深刻的老年纹,头发大半都白了,手里拄着一根细长的拐杖,双眼还被黑布紧紧包裹着,一看就是位双目失明、风烛残年的老人。尤其在身材高大、气势不减的张春饮身边,老人显得格外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小露,这是你垚叔,当年跟我并肩作战的老战友。” 张春饮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熟稔。
南宫白露连忙收敛起惊讶,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喊了声:“垚叔好。”
老人缓缓转过身,面朝南宫白露的方向。就在这时,南宫白露突然感觉两道无形的 “目光” 从黑布后扫过,像是能穿透他的身体,看得他心里微微一紧。紧接着,老人用嘶哑却有力的声音开口:“大块头,这就是你收养的儿子?不错不错,眼光比以前强多了,我也喜欢这小家伙。”
张春饮在一旁小声嘟囔:“你个臭瞎子,是喜欢我儿子,还是喜欢他酿的酒?要不是为了酒,你能这么痛快过来?”
垚叔的耳朵轻轻动了动,显然听清了这句低语,却装作没听见,依旧笑眯眯地对着南宫白露的方向。
南宫白露没察觉两人的小动作,连忙拉着张春饮往村西头的空地走:“老爹、垚叔,你们看,这就是我选的作坊地址 —— 范围够大,离山脚近,刚好能在山脚下挖个大蓄水池,到时候酿酒坊能把蓄水池整个包进去,取水也方便。现在就等垚叔帮忙看看,这事儿能不能成了。” 说完,他满眼期待地看向垚叔,心里却还在犯嘀咕:这位失明的老人,真能打通坚硬的岩石壁吗?
张春饮也跟着附和:“死瞎子,基建这方面你是行家,赶紧帮着看看。”
垚叔嘿嘿一笑,拄着拐杖走到空地中央,停下脚步静静站了一会儿 —— 像是在 “听” 地形,又像是在感知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走向山脚下的石壁,用拐杖轻轻敲了敲石壁表面,又顺着石壁往前走了几步,最终停在一个位置,指着石壁说道:“这地方不错,土层结实,适合建蓄水池。从这里斜着往上走三四里,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山泉水溪流,打通通道的距离刚好,不会太费功夫。”
这番话一出口,南宫白露心里的疑惑少了几分 —— 光凭听觉和触觉就能判断地形与溪流位置,这可不是普通老人能做到的。
这时,垚叔突然转过身,面朝南宫白露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小家伙,我能帮你挖蓄水池,能打通从溪流到蓄水池的通道,还能给你建一圈围着酒坊和蓄水池的围墙,把安全和用水问题都解决了。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南宫白露心里一震,连忙问道:“垚叔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垚叔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畅快:“好小子,够干脆!我也不跟你多要 —— 以后每个月给我两大坛粮食酒就行。要是我还帮你维护蓄水池和围墙,你再额外给我一坛,每月总共三坛,怎么样?”
南宫白露听完,想都没想就拍板:“垚叔!只要你能把通道打通、蓄水池和围墙建好,还帮忙维护,别说每月三坛,我跟你打包票,以后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不影响你的身体健康,酒管够!”
这话一出,垚叔的眼睛(虽然被黑布遮着)像是亮了起来,连忙道:“好小子,够实在!可比某些傻大个强多了 —— 就多喝了他几碗酒,到现在还斤斤计较。” 说着还故意瞥了张春饮一眼。
张春饮脸一黑,却没反驳 —— 显然是默认了这事儿。
垚叔又转向南宫白露,语气带着几分骄傲:“对了小家伙,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我不光是你老爹的战友,还是一名水土双系魔术师。虽说攻击能力不太行,但在基建、建造这方面,还是拿得出手的。你放心,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保证把你要的蓄水池、通道和围墙都建好,保准结实耐用!”
南宫白露这下彻底震惊了 —— 原来这位失明老人竟是双系魔术师!而且还是擅长基建的类型,难怪老爹这么有把握。他连忙道:“那就多谢垚叔了!要是真能一周完成,以后您的酒我全包了!”
垚叔笑着点头,又开始用拐杖敲击地面,仔细规划起蓄水池的大小和通道的走向,南宫白露在一旁看着,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 酿酒坊的基建难题,终于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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