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运气究竟怎么回事?
张浩然将鱼入护,
冲三人勾起嘴角,
随即上演令全场哗然的表演:
抛竿动作行云流水循环往复,
草鲫鲤接连上岸,
稀有小黄鱼竟也频频咬钩。
三位师兄面色发青,
特制蚯蚓毫无动静,
鱼群仿佛被施了咒全聚向对面。
二十五分钟二十余尾的收获,
让他们手指开始发抖。大物!
当鱼竿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时,
三人手忙脚乱收拾钓具,
却被早有防备的钓友团团围住。
湖面泛起巨大漩涡,
七八个赤膊汉子纵身入水,
三十斤巨鱤很快在岸上拍打尾鳍。
张浩然收起鱼竿,
冲张大爷抬了抬下巴:
这条如何?
张大爷笑眯眯地问道:“这鱼你要不要?”
张浩然笑着摆手:“今天就不用了。”
“我可还惦记着您老的烤鱼手艺呢!”
他转向其他几位大爷,“几位叔伯呢?”
大伙儿纷纷摇头:“今天就是来吃烤鱼的。”
“等您下次钓上五十斤的大鱼再说吧!”
张浩然爽快点头,对帮忙的钓友说:“劳驾几位再把鱼放回河里。”
围观的钓友们都倒吸凉气,连邓高师兄弟三人都愣住了。
三十斤的大鱼说放就放,不愧是四九城钓王!
几位帮忙的钓友二话不说就照办。
他们明白钓王的顾虑——这么大的鱼,开价高了没人买得起,低了又容易引起争执,不如物归原主。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那条三十斤的巨物重新游回了河心。
张浩然招呼人拉起沉甸甸的鱼护,两个人费劲巴拉才拖上岸。
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上百斤渔获,连老钓客们都馋得直咂嘴——敢情钓王之前都没认真啊!
他按惯例挑了十来条大鱼分给帮忙的钓友,对其他人笑道:“今儿高兴,剩下的大家分了吧!”
这话顿时让岸边沸腾起来。
到底是钓王,够豪爽!
张浩然拣了些鲫鱼和小黄鱼,把鱼篓往地上一放:“规矩就一条——不许抢!谁要是闹别扭,以后可就没这好事了。”
钓友们欢天喜地应承着,有序地把鱼分了个干净。
每人分到七八斤,个个眉开眼笑。
有人指着邓高三人问:“钓王,这几个怎么处置?”
张浩然嘴角一扬:“不是说过了吗?找个浅滩扔下去当窝料,让他们也尝尝小药的滋味!”
张大爷好奇道:“啥小药啊?”
“就是钓鱼用的添加剂。”
张浩然解释道,“能让鱼儿短时间内疯狂咬钩。”
几个钟头甚至更久,这片水域的鱼都不会再咬钩。
无论你投下什么饵料,
只要那股药味还在,
鱼儿绝不会开口。
更糟的是,这东西会毒害水源,
破坏整个生态平衡。
周围钓客听完张浩然的解释,
都不由倒抽凉气。
竟有如此阴损的手段?
难怪今天几十号人全都空手而归。
联想到那三个家伙出现的时间点,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三人。
敢在老地盘上耍这种把戏,
简直不能忍!
几位老师傅更是火冒三丈——
多少人家就指着这河里的鱼打牙祭。
真要污染了水源,
断了大家的生计,
这事儿可没完!
素来慈祥的张大爷瞬间变脸:
先把这三个 扔下去喂鱼!
完事押送派出所!
吼声震得水面泛起涟漪。
三个捣蛋鬼吓得直哆嗦。
钓友们两两一组,
扛起人就往河里抛。
初春的河水依旧刺骨,
冻得三人牙齿直打架。
浸了五分钟,
张大爷才发话:
捞上来!
带上他们的作案工具,
送局子里去!
转头又问张浩然:
小张啊,
这药对水域有多大危害?
张浩然宽慰道:
长期使用肯定完蛋,
没个三五年恢复不了。
好在咱们这水域宽广,
他们应该只用了一次。
等药效过去,
明儿就能恢复正常。
张大爷长舒一口气:
万幸!
不然真要出大乱子。
随即对老伙计们交代:
我先押人过去,
你们准备晚上的家什。
别让这几个败类坏了兴致。
等吃饱喝足,
明天再议这事。
老人们各自忙活开来。
要不是张浩然说影响有限,
今晚的烧烤聚会准得泡汤。
既然明天就能恢复,
不如先养精蓄锐。
该管的要管,
身体更要紧。
张浩然照例挖好土坑,
用石块垒成灶台,
拾来枯枝备作柴火。
忙活完这些,
时针已指向五点。
他蹬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门口。
许秀见后座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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