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7月5日,DAY24。
地点:蒙兰市兰泉社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午餐后的临时调查处还残留着饭菜的余温,众人刚将餐盒收拢到角落,我便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白色盒子——这是之前搜查办公室(七)时,在保险柜底层暗格中偶然发现的物件,盒身通体雪白,没有任何品牌标识或花纹,摸起来冰凉坚硬,像是某种特制的合金材质,此前一直的合金材质,此前一直被卷宗压着,竟是险些遗漏的关键线索。
我将盒子放在桌面中央,指尖在冰凉的盒面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之前光顾着拆档案,倒把这个忘了。”话音未落,我已经扣住盒身的卡扣,轻轻一掰,“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应声而开。里面没有复杂的锁芯或机关,只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米黄色便签纸,纸张边缘微微发脆,显然有些年头了。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便签,一行墨色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笔锋利落,透着几分沉稳。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首先,白色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地址,该地址是在:‘蒙兰市泉县兰珊小区5栋一单元102室。’”
“地址?”韩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手掌在桌面上一拍:“地址明确就好办!正好顺藤摸瓜,看看这地方藏着什么猫腻!”我点头附和,目光快速在人群中逡巡,迅速锁定了几人:“这样,我、王思宁、韩亮,还有柯家四兄弟一起去现场调查。人多手快,也能相互照应。”
“收到!”柯景宸、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四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应下,坐姿挺拔如松。柯景瑜已经弯腰打开脚边的工具包,指尖在一串钥匙、微型手电筒、指纹刷等工具上划过,动作利落:“我们兄弟四个负责外围警戒和现场初步勘探,排查安全隐患、提取表面痕迹,你们三人主攻室内深度搜查,重点找文件、信件这类核心线索。”
王思宁从随身的皮质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笔尖飞快地将地址抄录下来,顺带标注了小区的大致方位:“兰泉县离咱们这儿走国道不算远,车程大概半小时,现在出发的话,刚好能赶在下午两点前抵达。这个时间点居民大多要么午休要么外出,能避开人流高峰,减少不必要的干扰。”
我将便签纸仔细叠好放回白色盒子,再把盒子揣进贴身的衣兜,起身拍了拍桌面,语气严肃:“其余人留在临时调查处,继续拆解档案001和002。重点核对都川梅、卢柑橘的职业、就诊记录,看看他们和焦振宇、蓝柯军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尤其是有没有共同出现的时间、地点。我们随时保持通讯,一有发现立刻同步。”
“明白!”留守的众人齐声回应,已经各自拿起档案袋,准备继续深入分析。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一行七人迅速拎起装备包,快步走出临时调查处。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韩亮率先拉开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车门,柯家四兄弟默契地分坐前后排,我和王思宁坐在副驾和后排中间,车子引擎轰鸣了一下,朝着兰泉县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两侧的景物飞速倒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那个隐藏在普通居民区里的地址,像一个沉默的谜团,大概率藏着解开照片背后“背叛”之谜、以及五位死者遇害真相的关键钥匙。
半小时后,越野车稳稳停在兰泉县兰珊小区门口。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没有门禁,入口处的石碑上“兰珊小区”四个字已经褪色,周围种着几棵枝繁叶茂的老樟树,午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小区里静得出奇,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蝉鸣打破沉寂,偶尔能看到一两位老人坐在楼下长椅上闭目养神,眼神平和,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们七人压低脚步声,沿着坑洼不平的水泥路面慢慢走到5栋一单元楼下。柯景宸率先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楼道口墙壁上的监控摄像头——那是一个老式的球形监控,外壳已经氧化发黑,镜头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废弃许久,无法起到任何监控作用。“监控失效,现场保护难度加大。”他低声说了一句,柯景琛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监控和楼道口的环境拍了几张照片,留存原始场景。
柯景瑜走到入户门前,从工具包里取出万能钥匙,指尖灵活地插入锁芯,只听见“咔哒、咔哒”几声轻微的转动声,不过十秒,锁芯便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哒”轻响,锁开了。他抬手示意众人退后半步,自己则屏住呼吸,缓缓推开房门——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旧家具木头味,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的凉风扑面而来,呛得人下意识蹙起眉头,忍不住偏头咳嗽了两声。
屋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勉强能看清大致格局。客厅铺着浅棕色的木地板,大部分区域的油漆已经褪色、起皮,甚至能看到几道明显的划痕;靠墙摆着一组老式的深色布艺沙发,扶手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用手指一摸就能留下清晰的指印,显然已经许久无人居住。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倒扣着一个搪瓷杯,杯沿结着一层深褐色的茶渍,旁边散落着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报纸上的日期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2006年”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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