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赵晓梅都被带走调查,院里群龙无首,许大茂就能趁机夺权。
“同志,我可以跟你们去。”林飞冷静地说,“但我要先跟院里的人交代一下工作。”
“不用交代了。”干部不耐烦,“现在就走。”
眼看就要被强行带走,秦淮茹忽然站出来。
“同志,我是院里的一级工,也是互助小组成员。我想问问,你们凭什么带人走?有手续吗?有街道的批准吗?”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两个干部对视一眼。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权调查。”
“群众举报?哪个群众?”秦淮茹追问,“敢不敢让他站出来,当面对质?”
“这……”干部语塞。
这时,易中海拄着拐棍走过来,咳了几声,才开口:“同志,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聋老太太刚走,院里的事,我最清楚。赵晓梅同志和林飞同志,都是好人,都是在为大家做事。你们要调查,可以,但得按规矩来。没有街道的正式文件,不能随便带人。”
他说话时虽然虚弱,但语气不容置疑。
刘海中也跟了过来:“对,得按规矩来。我是二大爷,我可以作证,院里的事,都是集体决定的。”
阎埠贵推推眼镜:“两位同志,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把手续办齐了再来。我们院里的人都在,跑不了。”
三个“大爷”同时出面,两个干部犹豫了。
他们只是奉命来“带人问话”,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强的阻力。
正僵持着,街道王主任来了。
“怎么回事?”她脸色不好看。
干部赶紧汇报:“王主任,我们接到举报……”
“举报什么?”王主任打断他,“赵晓梅同志是农学院派来支援的,林飞同志是街道任命的互助小组副组长。你们要带人,为什么不先跟我汇报?”
“我们……我们以为您知道……”
“我不知道!”王主任厉声道,“从现在起,这个院子的事,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不准插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两个干部灰溜溜地走了。
王主任转向院里的人,语气缓和了些:“大家放心,赵晓梅同志和林飞同志的工作,街道是支持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反映,不要听信谣言。”
她又看向许大茂的方向——许大茂已经悄悄溜回了屋。
“有些人,心思不正,总想搞破坏。大家要提高警惕,不要上当。”
这话等于点名批评了许大茂。
院里的人心里都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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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暂时解除,但林飞知道,这只是开始。
晚上,他召集小组成员开会。
“许大茂这次没成功,但他不会罢休。”林飞说,“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怎么准备?”秦淮茹问。
“第一,所有工作都要公开透明,不留把柄。第二,加强团结,让许大茂找不到分化我们的机会。第三,”林飞顿了顿,“我们要主动出击,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主动出击?”赵晓梅不解,“怎么出击?”
林飞看向阎埠贵:“阎老师,你记不记得,许大茂以前倒卖粮票的事,除了粮站职工,还有谁知道?”
阎埠贵想了想:“好像……还有一个。是胡同口修车的老王。许大茂找他换过粮票。”
“好。”林飞说,“明天我去找老王。只要拿到确凿证据,就能把许大茂送进去。”
“这……这能行吗?”易中海担心,“许大茂狡猾得很,肯定不会承认。”
“他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有证据,街道就能处理。”林飞说,“王主任今天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她支持我们,只要我们有证据,她一定会秉公处理。”
众人点头。
散会后,林飞独自站在院子里。
月亮很圆,月光如水。
他想起聋老太临终前的话:“许大茂那种人,心坏了,救不了。但也不要赶尽杀绝。给他一条生路,他也许还能做个人。”
可是,许大茂给自己留活路了吗?
他一次次地举报,一次次地陷害,想把整个院子拖下水。
这种人,还能救吗?
林飞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制止许大茂,这个刚刚有点希望的院子,很可能毁在他手里。
为了院里几十口人,他必须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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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飞去找了修车的老王。
老王是个老实人,听说许大茂在院里搞破坏,气得直拍大腿:“这个许大茂,真不是东西!当年他找我换粮票,说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可怜他,才答应。没想到他现在……”
“王师傅,您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比如字据,或者证人?”
老王想了想:“字据没有。但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胡同口卖冰棍的老李。许大茂拿了粮票,给了我两块钱。老李看见了。”
“老李能作证吗?”
“能!老李最恨这种投机倒把的人,他儿子就是粮站的,因为这事被处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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