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后院,古井,地下结构图,专业的潜水和勘探工具!
爷爷睡梦中的呓语“井下”!
这两条线索在顾宴和沈青山的脑海中轰然对撞,迸发出令人心悸的火花!这不是巧合!爷爷混乱记忆深处隐藏的,或者说,父亲林振东当年真正用来存放最致命证据(或许是那份“影子文件”)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暗格,也不是老槐树下,而是武馆后院那口早已被遗忘的、幽深的古井之下!
难怪慕容博穷尽二十年,几乎把武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或许怀疑过地下,但谁能想到,证据会被藏在需要专业潜水设备才能抵达的井底深处?!而林正雄,或许是在极端痛苦和混乱中,潜意识里仍旧牢牢守护着这个儿子用生命掩藏的最后秘密!
“立刻封锁古井区域!全面警戒!”顾宴对着通讯器厉声下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许私自下井探查!等我们过去!”
“那个逃跑的人呢?”沈青山问。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身上一定有更多线索!”顾宴眼神冰冷,“另外,立刻查那张手绘结构图的来源和绘制者!还有那些专业工具的品牌和购买渠道,所有线索都不能放过!”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病房里,医生给林正雄注射了少量镇静剂,他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重新陷入沉睡,但眉宇间依旧残留着一丝痛苦。林晚守在一旁,惊魂未定,心中充满了后怕和对爷爷深沉秘密的震撼。
顾宴和沈青山安排好医院这边的警戒(尤其加强了对王济民的暗中监控),立刻驱车赶往振阳武馆。
夜色中的武馆,灯火通明,气氛肃杀。沈家和顾宴的人手已将后院围得水泄不通。古井周围更是重点布防,探照灯将井口照得如同白昼。
那个黑衣人留下的背包已经被妥善保管。沈青山戴上手套,小心地取出里面的物品。
手绘的地下图非常精细,不仅标注了古井的位置、深度、井壁结构,还用虚线标出了一条从井底侧壁延伸出去的、似乎人工开凿的狭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标记为“石室”的空间。绘图者的笔迹刚劲有力,带着一种工程图纸般的严谨,与林振东日记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但更显专业。
“这图……很可能是我师父亲手绘的。”沈青山仔细辨认后,沉声道。他跟随林正雄多年,对林振东的笔迹和一些绘图习惯也有了解。
而那些潜水装备,都是国际顶级品牌,型号专业,保养得极好,显然不是临时凑齐的,而是早有准备。
“看来,对方不仅知道古井下有秘密,而且准备得非常充分,是志在必得。”顾宴看着那些装备,眼神愈发冰冷,“他们对武馆的了解,甚至可能超过了我们之前的预估。那个黑衣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手或盗贼。”
就在这时,负责追踪的人传来消息:“顾少,沈先生,目标跟丢了。对方对这片老城区的地形极其熟悉,而且似乎有接应,利用复杂的巷弄和几处我们之前没掌握的密道逃脱了。不过,我们在他最后消失的区域,找到了这个。”
通讯器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枚被遗弃在泥水里的、造型独特的徽章。徽章是金属质地,边缘有些磨损,图案是一只抽象的、俯瞰的鹰眼,鹰眼下方,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拉丁文缩写——“O.S”。
“O.S?”顾宴和沈青山同时皱眉。这个标记,他们从未在任何已知的势力或组织中见过。
“立刻查这个标记!”顾宴下令,“动用所有渠道,包括沈家的海外关系!”
古井就在眼前,秘密似乎触手可及。但顾宴和沈青山都明白,在情况未明、敌人仍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贸然下井探查,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枪口之下,而且可能会破坏井下的原始证据。
“我们需要更专业的井下勘探和考古人员,以及绝对可靠的安保。”沈青山道,“井下的情况不明,可能有机关,也可能有别的危险。”
顾宴点头同意:“我来联系。沈兄,武馆这边的防卫就交给你了。另外,医院那边……”
他话音未落,手机再次震动,是留在医院负责安保的队长打来的,语气带着一丝异样:“顾少,有情况。王济民院长刚刚亲自来了一趟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区,说是例行夜查。但他没有进林老先生的病房,只是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隔着玻璃看了几眼,然后……他主动找到了我们一个伪装成护工的兄弟,询问林老先生今天的情绪和睡眠情况,显得……有点过于关心了。”
王济民终于坐不住了?是因为听到了“转院”的风声?还是因为古井那边的行动失败,让他感到了压力?
“他说了什么具体内容吗?”顾宴问。
“没有,只是普通询问。但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在确认什么。另外,他离开时,好像不经意地把自己的钢笔掉在了走廊的长椅下面,我们的兄弟捡起来后发现,钢笔的笔帽内侧,刻着一个很小的、和刚才武馆那边发现的徽章上类似的……鹰眼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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