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
处刑台上,两名刽子手的长刀距离艾斯的脖颈只有三尺。战国化身的金色大佛右掌高悬,佛光普照,却凝固在空中。台下,路飞伸长橡胶手臂,嘶吼着“艾斯——!!”,但身体被黄猿的光速踢击中,鲜血迸溅倒飞而出。白胡子震怒的咆哮回荡在海湾,震波撕裂冰面,但距离太远。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却又仿佛被无限拉长。
然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处刑台上方。
银发如瀑,在狂风中飞扬。战国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现的——没有元素化,没有月步的爆鸣,没有剃的残影,就那么凭空浮现,仿佛从月光中走出。他单膝跪在虚空中,脚下是流转的银色光华,右手平伸,五指张开。
“月华·凝。”
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那两柄下劈的长刀,凝固了。不是被霸气阻挡,也不是被物体格挡,而是刀身所在的“空间”本身变得粘稠如胶。刽子手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却无法让刀刃再下移分毫。刀锋距离艾斯的后颈皮肤,只有一寸。
战国巨大的佛掌拍下,带着镇压一切的威势。但手掌在触及那银发男子周身三尺时,骤然减速,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佛光与月华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彼此消融。
“你是何人?!”战国怒喝,声如洪钟。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 非霸气,非恶魔果实,却浩瀚如海,凝练如钢,带着冰冷的、不容侵犯的威严。
景月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看向被海楼石锁链禁锢、跪在地上的艾斯。这个年轻人抬起头,火焰般的瞳孔中倒映出陌生的银发金瞳,以及那双眼中深不见底的平静。
“活下去。”景月只说了三个字。
然后,他左手向下虚按。
“月华·镜反·逆。”
轰——!!!
以他为中心,银白色的光环猛然爆发,如涟漪般扩散!处刑台剧烈震颤,木质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两名刽子手如遭重击,连人带刀向后倒飞,撞在处刑台边缘的栏杆上,昏死过去。战国的佛掌被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推开,金色巨佛向后踉跄半步,踩碎大片台面。
“保护处刑台!”下方,鬼蜘蛛、道伯曼等中将厉声大喝,飞身扑上。十余名将校级海军同时跃起,刀剑覆盖武装色霸气,斩向空中那个诡异的身影。
景月甚至没有看他们。他维持着单膝虚跪的姿势,右手向身侧一拂。
“散。”
银华流转。扑来的中将、少将们,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铁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砸进下方海军阵列,引起一片混乱。他们的武装色霸气,在那银华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不可能!”鬼蜘蛛在半空中勉强扭身落地,虎口崩裂,骇然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覆盖着武装色的长刀。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霸气被“净化”了?不,不是击破,是更本质的……“抹除”?
高台上,赤犬萨卡斯基猛地站起,熔岩顺着拳锋滴落,烧穿冰面。他死死盯着景月,眼中是惊疑与暴怒:“又是你……这种力量……到底是什么?!”
青雉库赞拉下眼罩,彻底没了睡意,冰晶在周身凝结。黄猿波鲁萨利诺歪了歪头,墨镜下的眼睛眯起:“哟~真是可怕呢~这次直接出现在处刑台上,战国元帅的脸要挂不住了哟~”
处刑台的变故,让整个马林焚多的战场为之一滞。无数道目光投向那里,投向那个凌空跪坐、银发飞扬的身影。
“那是……景月先生?!”莫比迪克号上,正在与和平主义者激战的海贼们惊呼。
“他上了处刑台?!怎么上去的?!”
“他挡住了战国元帅?!还有那么多中将?!”
白胡子立于船首,丛云切拄地,独眼凝视着处刑台上那道身影,嘴角咧开一个狰狞又带着几分快意的弧度:“库啦啦啦……干得好,小子!”
“老爹!景月先生他……”马尔高化为人形落在白胡子身边,青炎在伤口处燃烧,脸色因震惊而略显苍白。他知道景月很强,但强到能瞬间突破重重封锁,出现在处刑台,轻描淡写推开战国和一众将校……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强”的认知。
“老子看到了。”白胡子低笑,目光扫过景月周身那缓缓流转的、与霸气截然不同的银色光华,又掠过下方战场中,那三个正在巨人尸身旁奋力战斗的少女身影,“月华……吗?和月光一族类似,但又不一样……更古老,更……纯粹。”
他看向战国那惊怒交加的金色大佛脸庞,笑声越发洪亮:“战国!看来你的处刑,没这么容易啊!”
战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景月,佛音轰鸣:“你究竟是谁?与白胡子是何关系?为何干预海军本部处决要犯?!”
景月缓缓站起身,脚下的月华平台也随之抬升,让他与金色大佛平视。他没有回答战国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冰原某处。那里,夜叉姬三人,正陷入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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