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的兄长再三叮嘱,现在各处都发生了继承人的斩首事件,实非王家所为,但朱潘陈三家均已针对王家开始了报复行动。
报复行动的起因,具体是出自四大家族内部,还是外人挑唆,尚未可知,但金陵城已经一片腥风血雨。
王兄长还说,总之事件危急,疑云重重,速速归家,王小姐现在一个人在外面非常不安全,即使死家人也要死在一处。
听完王小姐的讲述,世雄和子龙尚在思考和分析时,尤公子已经站了起来,“我肯定不能让青萍受到一丝伤害,金陵那么危险,绝对不能回去!回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尤自义愤填膺,子龙噗呲笑了,“她呆在这里,如果有人来杀她,难道你能护她周全?”
“怎么不能,上次就是我带着人赶过来,才将贼人吓走的。”
“那伙人有几个人?”
小五上前回话道:“共计五人。”
“五人对你们十二个高手,你们还落于下风,那么明天如果对方再加五人,你们又如何呢?”
“到时,尤公子再带着家丁前来,还能吓退贼人吗?”
尤公子沉默了,王小姐开口道:“事已至此,我有一个请求,请詹校尉和詹公子帮我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始末,揪出挑起事端之人,事成之后,我必有重酬。”
子龙笑了一笑,道:“王小姐,这不是重不重酬的问题,这件事本身有大风险,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世雄打断了,“重酬是我们比较关注的,请问王小姐要给多少?”
“一百金。”众人全都被震住了,哪知王小姐再一句话更让人震惊,“外加我王家一年丝绸生意的净收入。”
连子龙的眼睛都睁大了,“你能做主吗?”
“空口无凭,我愿立下字据,今日在场所有人都可作证。”
世雄笑了,“好啊,我詹世雄一生查案无数,还第一次拿到报酬凭据再查案的,心里顿时无比踏实了。”
子龙问他:“从哪里开始查?”
“案子起始在金陵,自然要取道金陵啊。”
不仅是为了查案,更是为了保证王小姐的生命安全。还有一个理由是深埋在子龙和世雄心底的,就是那个波斯商人也在金陵城内。
那么金陵,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说起金陵的朱潘谢王四大家族,他们分别是吴郡朱氏,陈郡潘氏,琅琊谢氏和金陵王氏。
其中朱家主要从事盐、铁、铜矿的开采、冶炼;潘家做的是水上运输、海上贸易等进出口的生意;谢家的生意主要是木材、药材、陶瓷等;金陵王家的生意范围是茶叶、丝绸和纺织。
本来四家生意各领风骚,互不干扰,倒也相处和谐,年节、寿诞、红白事都有来往。甚至四家早有姻亲联系,盘根错节,所以才能形成四足鼎立之势,金陵四大家族的威名谁人不知。
这次首先出事的琅琊谢氏,看似实力是四家中最弱的,其实这恰恰说明了挑起事端者非四家内部人士。
杀了谢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这种事,也许在外人看来,为了利益关系,其余三家都有可能。但实际情况是,虽然谢氏男丁稀少,但谢家一门有九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其余三家,命运轮转,机缘巧合之下,目前每一位谢家女都执掌着其余三家的中聩大权。
朱潘王三家得罪谁都好,就是不可能去杀谢家人。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高端机密,但谁会蠢到以为杀了谢家人,就可以挑起四家之间的争端呢?
还有,为什么单单王家人没有出事呢?王小姐表示,自己没有出事,纯属运气好,可说出去谁信呢?难道要昭告天下说,自己没死是运气好么,除了激怒杀手,还有什么意义?
事到如今,只有暂时将潘游龙四人留在湖州,继续协助陈司马处理赈灾款的落实工作,世雄、子龙、烟霞和老圈儿四人,则随着王小姐一起返回金陵,处理这桩听起来极其复杂诡异的案件。
离开湖州,自然需要拜别陈司马,知道子龙就要离开湖州,陈起超竟然差点儿落下泪来,“贤侄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再见,我,我舍不得你走啊……”
“陈司马,来日我见到父亲,定将您对我的照顾全部转告他知。”
“嗯嗯,也要转告你父亲,万事以保重身体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子龙等人已经是第二次启程去金陵了,行李收拾得既快又利落,可王小姐就不同了,她的仆从多,行李也多,单是搬运行李就用了半天的时间,等一切收拾停当,可以出发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尤公子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拦也拦不住。子龙叹气,“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跟你这么有缘份,丁小姐都死了,你这家伙还活蹦乱跳地在我眼前乱晃悠,唉,也是我的劫数。”
烈日当空,霸王门渡口上并没有很多人,水面也是懒洋洋地泛着刺眼的阳光,说明此刻它不想工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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