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可是……现场只有你和那个陆通交手的痕迹,而且这‘唤春散’的气味……】”
“【你胡说什么!】”
于盈厉声喝道,但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房松明不见了?
为什么兄长的储物袋会莫名出现在这里?
陆通为什么要打晕自己,而不是杀了自己?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盘旋,可她越想,头就越痛,神魂中的药力似乎还未完全清除,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卫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已有了定论。
恐怕,事情的真相并非于师妹说的那样。
更可能是,于师妹不知通过何种渠道,找到了其兄长的遗物,并约了房师弟在此地见面。两人或许本就有私情,结果因于风起了争执,大打出手。
房师弟不敌,或许已经逃了,或许……已经遇害。
而于师妹自己,也不知为何身中奇毒,神智不清。
这个推测,虽然离奇,但比起一个能悄无声息干掉房松明,又特意留下于盈性命和于风储物袋的,那个所谓的陆通,要合理得多。
尤其,房家与于家在宗门内素有不睦。
“【够了】”
卫晨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将现场所有痕迹拓印下来,仔细搜查周围,寻找房师弟的下落。你,扶于师姐先回据点疗伤】”
“【此事,我会亲自向阎主事禀报】”
他最后看了一眼抱着储物袋,失魂落魄的于盈,眼神复杂。
不管真相如何,房松明失踪,于盈都脱不了干系。
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戈壁上。
一道淡淡的青影贴着地面疾驰,速度快得惊人,在身后卷起一道细微的烟尘。
正是早已远遁的陆琯。
他一边飞驰,一边内视着自己的伤势。
那一记尺击,威力着实恐怖。若非肉身强悍加之阙水真源的卖力抵挡,恐怕此时此刻,自己早已化为一滩肉泥。
好在,阴木葫芦吞噬了房松明这位筑基中期修士的全部生机,那股磅礴的生命本源倒灌而回,虽未能让他痊愈,却也修复了断裂的经脉和大部分内伤,让他恢复了六成的行动力。
“【娃娃,你这手脱壳,玩得是真漂亮】”
阴木葫芦内,麹道渊的魂念带着一丝赞叹。
“【老夫久经千年,你这等年纪便有如此心机和手段的,也是头一回见】”
“【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想活命而已】”
陆琯神念平静地回应。
“【活命?嘿嘿,恐怕不止吧】”
“【你留下那女娃性命,又丢下那个储物袋,分明是算准了衍天殿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内部的恩怨情仇上,好给你自己争取时间】”
麹道渊笑道。
陆琯没有否认。
“【衍天殿势大,我如今的实力,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我才有喘息之机】”
“【还有,若非那房姓修士色令智昏,给了我可乘之机,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陆琯感慨。
“【说得好!】”
麹道渊颇为欣赏。
陆琯不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神识探入,正是极西之地的舆图。
他很快便找到了药鼎派遗址的所在,确认了方向后,遁速又快了几分。
奔行了半日,确认身后并无追兵,陆琯才寻了处隐蔽的沙丘,开辟出一个简易洞府,布下敛息禁制,闪身而入。
他需要盘点一下这次的收获,并恢复伤势。
他取出了房松明的储物袋。
神识微微一探,陆琯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讶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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