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元五年秋,渭水驰道上,一列绵延数里的玄色銮驾正缓缓向咸阳城行驶。车轮碾过平整的水泥路面,竟听不到丝毫颠簸——这得益于扶苏此前推广的滚珠轴承与杜仲橡胶轮胎,车厢内壁铺着雪白的狐裘,嬴政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韩非子》,神色惬意,全然没有往日长途跋涉的疲惫。
“陛下,这水泥驰道果真是好!”随行的丞相李斯撩开车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驿站,语气满是赞叹,“臣记得三年前随陛下出巡,走的还是土路,遇雨便泥泞难行,如今这驰道平整宽阔,马车走起来比在宫中小路还稳,全程竟无一段土路,实在难得!”
嬴政放下书卷,目光扫过驰道旁的农田——田里的冬小麦已冒出青苗,田埂上竖着木牌,标注着“泾阳县第三屯垦区”,显然是扶苏监国期间推行的屯田政策。“这是扶苏当年伐齐时修的路线,现在竟然全铺了水泥地。”他嘴角露出笑意,“看来这半年,他没少费心。”
说话间,治粟内史匆匆赶来,递上一份奏报:“陛下,山东盐田的最新统计已出——目前已建成的盐田达一万一千余亩,还有五千亩正在修建,且所有盐田的建设费用,皆由原齐国丞相后胜出资,朝廷未花一分钱!”
“哦?后胜竟有这般魄力?”嬴政接过奏报,细细查看——上面详细记录了盐田的位置、产量,还有后胜的出资明细,“此人虽曾是齐国旧臣,却懂审时度势,肯为大秦出力,倒是个可用之才。”
李斯在一旁心中却满是疑惑——他始终想不通,扶苏为何会将盐田这等“肥差”交给后胜,如今见嬴政满意,也不便多问,只在心中暗忖:“回去定要向太子请教其中缘由。”
銮驾行至咸阳城外时,嬴政与百官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昔日的咸阳城郭,竟已换了新颜。六条主干道全部完成改造,路面铺着平整的水泥,被分成左右两道,如同两条并行的黑色丝带,中间用青石隔离,行人、马车各行其道,井然有序。
“那是……在指挥交通?”冯去疾指着十字路口,只见几名身着玄色制服的秦军士兵,腰间别着铜哨,手持红色小旗,正有条不紊地引导马车转向、停靠。士兵的制服样式新颖,袖口镶着白色滚边,胸前绣着“咸阳卫”三字,与传统甲胄截然不同,却更显干练。
“还有巡捕!”李斯指着街角,几名身着蓝色制服的巡捕正沿街巡逻,腰间挂着账簿与短刀,遇到争执的百姓,便上前调解;不远处,几名身着绿色制服的税官,正拿着衡器,在商铺前核对账目,制服颜色与职能清晰区分,一目了然。
銮驾驶入城内,更令人惊叹的景象接连出现——街道两侧,不再是杂乱的土坯房,而是统一的竹子水泥二层连体小楼。一楼是敞开式的门市,挂着醒目的招牌,有卖丝绸的、卖铁器的、卖吃食的,生意火爆;二楼是住宅,窗户上装着新制的木框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屋内,明亮通透。
“这楼竟用竹子和水泥建的?”嬴政惊讶地问道,内侍连忙解释:“陛下,这是太子殿下让人改良的工艺——竹子浸过桐油防腐,再浇筑水泥,既坚固又轻便,建一栋楼只需半个月,成本比纯木楼低三成。”
沿街而行,各种新奇的店铺令人目不暇接。一家挂着“大秦台球厅”招牌的店里,几名贵族子弟正围着一张木质球桌,手持球杆击球,桌上的白球撞击彩球,落入球袋时,引来一阵欢呼;隔壁的“棋牌社”里,人们围坐在桌前,玩着扶苏推广的麻将、纸牌,桌上摆着茶水与点心,气氛热闹。
“这些是什么玩乐?倒新奇。”嬴政笑着问道,内侍上前答道:“回皇帝,这是太子让人改良的游戏,既能消遣,也能锻炼思维,如今已在咸阳普及。”
再往前走,西域风情的小店渐渐多了起来。一家“西域乐器行”里,店主正弹奏着新到的琵琶,弦音清脆悦耳;橱窗里摆放着镶满宝石的首饰、洁白的象牙雕刻、黝黑的犀角摆件,吸引着路人驻足。街头的小摊上,摆着各种西域作物——翠绿的黄瓜还带着露水,编成串的大蒜散发着辛香,芝麻、胡椒、大料装在陶碗里,颜色鲜亮。
“这些作物,竟是本地种的?”李斯拿起一根黄瓜,惊讶地问道。摊主笑着答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种子是西域商队带来的,太子殿下让人在关中试种成功,分给我们这些农户,今年是第一年收获,没想到长得这么好!”
行至中街,嬴政看到几名工人正摇动着水车,通过从皇宫引出的水源,经过一个活性炭过滤,往一座高大的水箱里上水。水箱上刻着“中街主水箱”,连接着无数陶瓷管,延伸到每家每户的楼顶上。“这是做什么用的?”嬴政问道。
内侍解释道:“回皇上,这是太子让人建的街区供水系统。主水箱建在高处,各家各户的水箱通过陶瓷管连接,利用‘联通器’原理,主水箱上水后,各家水箱自动灌满,百姓不用再去河边挑水,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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