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午后暖得发黏,钴蓝色晴空里飘着懒云,樱花树被风卷得花瓣漫天,空气里全是甜腻的香——克林蹲在路边叼草茎,哼着跑调的歌踢石子;龟仙人瘫在石凳上摇蒲扇,嘴里塞着仙豆零食,眼睛还瞟着路过的姑娘;大特靠在树干上转能量探测器,目光却黏在胶囊公司大门上,谁都知道,贝吉塔这时候准出来找布尔玛要点心,雷打不动。
突然,天空“嗡”地炸响,惊雷似的破空声裹着金属锐啸压下来!樱花枝桠抖得簌簌响,花瓣瞬间被狂风卷成旋涡,龟仙人的蒲扇“呼”地飞出去,正砸在克林脑门上。众人猛地抬头,十几艘印着黑徽的宇宙飞船列着楔形阵,淡蓝色尾焰烧得天际发颤,像群捕猎猛禽,直直俯冲广场!
“轰隆!”起落架砸得石板崩裂,碎石溅起半人高,星际尘埃裹着风,把克林的武道服吹得猎猎响。舱门“哐当”齐开,数十名银灰战斗服士兵举着能量枪列阵,枪口冷光逼得人不敢呼吸,硬生生辟出一条满是杀气的通道。
一道高大身影踏出来——四十七八岁,深绿赛亚人战斗服裹着紧绷的肌肉,肩甲上贝吉塔王军徽擦得锃亮,短发立着,额前碎发下的眼像淬了刀,左脸一道疤从颧骨划到下颌,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正是这长蛊惑的始作俑者,帕拉加斯。他脚步沉得踩得石板轻颤,目光像锁定猎物,直直钉在刚出胶囊公司的贝吉塔身上。
贝吉塔拎着蛋糕盒,巧克力奶油还冒热气,见这阵仗只顿半秒,金色瞳孔里就漫上不屑:“王位?你们在宇宙待傻了?我在地球蹭吃蹭喝,布尔玛管开销,重力室定制,点心想吃多少有多少,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去当天天听汇报的苦命王?疯了才去!”
他咬着蛋糕,奶油沾在嘴角,抬脚踢开碎石,蛋糕盒一甩避开帕拉加斯的手,眼神像看蝼蚁。
帕拉加斯单膝跪地,身后士兵“噗通”齐跪,膝盖砸地声震得空气发颤:“属下帕拉加斯,贝吉塔王麾下前中卫,率新贝吉塔士兵,恭迎王子继位!”
见贝吉塔没松口,帕拉加斯的蛊惑第一步,就是用“过往”戳软肋——他往前挪半步,指尖悄悄掐腿逼出红血丝,声音发颤带哽咽:“当年跟着您父亲征北银河,抢弗利萨附属星,胸口挨过能量弹,胳膊被砍过伤,从没懈怠!可刚收编这些士兵,通讯器就炸了——贝吉塔行星,没了!”
他猛地抬头,红血丝格外扎眼,语气里藏着对贝吉塔王的怨,却装得满是悲痛:“我隔着屏幕看母星信号消失,拼了命带士兵突围,躲追杀、啃干粮,就想给赛亚人留火种!这些年在北银河颠沛,终于在边缘找了颗星球,亲手凿堡垒、修能量库,磨破几层茧才弄出‘新贝吉塔’,就等您来,让王族站起来!”
贝吉塔咬蛋糕的动作慢了,手里的蛋糕差点掉了——“贝吉塔王子”五个字刻在骨子里,帕拉加斯的话像针,戳中了他最软的地方,眼底的嘲讽渐渐淡了,没察觉自己已被蛊惑的气息缠上,正一步步踩进陷阱。
帕拉加斯见第一步奏效,立刻推进蛊惑第二步,用“危机”逼贝吉塔动心——他转了语气,身体抖得像筛糠,把恐慌演到极致:“可灭顶之灾来了!半年前,全宇宙冒出来个恐怖存在——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没人知他名字,只见过金发作炸、绿眼淬毒,气比弗利萨还恐怖十倍!”
他捂紧胸口,脸色发白,心里却想着布罗利拆星球的模样,嘴上的话却句句往“只有贝吉塔能救”上靠:“听说他毁了整个南银河,现在往北银河冲,沿途星球全碎成渣!我派十个士兵探查,没一个活的,最后通讯里全是惨叫和传说超赛的怒吼,我隔着机器都喘不上气!新贝吉塔离他越来越近,士兵根本挡不住,再没人救,所有努力全完了!”
紧接着是蛊惑第三步,用“荣耀”勾贝吉塔的野心——他攥紧贝吉塔脚边的石板,指节泛白,语气恳切得像救命:“殿下!整个北银河只有您能敌传说超赛!您天生战力超常人,还能变超赛,一拳打飞弗利萨手下!您继位,一定能打败他,让赛亚人崛起!到时候您是新贝吉塔王,是宇宙帝王,名字比您父亲还响!”
见贝吉塔攥紧蛋糕,指节泛白,帕拉加斯又柔了语气,补了最后一把蛊惑的力:“地球日子舒服,可那是凡人的活法!您是王子,该拿整个宇宙的资源,想要多少点心、重力室都有,这才是您该过的日子!”
“没错!”贝吉塔把蛋糕狠狠塞嘴里,抹了把奶油,攥拳时周身冒起金气,野心彻底被蛊惑点燃,盖过了所有理智,“本王子是贝吉塔,怎么能窝在地球吃点心?重振赛亚人,打败传说超赛,做宇宙帝王!这王位,我接了!”
帕拉加斯心里狂喜,却依旧装得慌张又恭敬,低头时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悄悄按了下手腕通讯器——屏幕里闪过金绿色气浪,是布罗利的气息,这场蛊惑,终于成了大半。他暗忖:贝吉塔,你不是去当王,是去给我儿子送猎物!当年贝吉塔王要杀我们父子,如今我让他儿子死在我儿子手里,等你死了,北银河、全宇宙,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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