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与顾家老爷子这边正聊着,顾安走了进来。
“老太爷,去了,屋里没人。篾匠木槌上有血迹!问了几个值夜的家仆,说是早起卯时未到,背着布袋提着柴刀上山取材作蔑条子。下人们正是四下找小少爷,也未细问,那厮便去了山里。想来便是此僚。”顾安正色对着顾老太爷躬身道。
“嗯”顾老爷子点着头。“想来大概如此,顾安,这篾匠是什么时候来庄子的,是何缘由寻到顾家。对了,朱家小妍昨天到了朱家了。朱家主,昨日着急归家正是为了此事。派人过去朱家问问,朱家与那些走江湖勾当有些来往,细细打听。莫是什么没长眼的来招惹我顾家!!怕是欺我江东顾家无人!!“顾老太爷用力挥着手,越说越气。
“是,老奴这就去办,太爷莫急!“说罢,便出了厅堂办事去了。
看着顾安出去了,老太爷摇了摇头,对着老孙说道:“老叔,见笑了。自我大隋,文帝归天,广太子登基。朝堂动荡。又三征高丽铩羽而归,连这江南都有些许混乱。牛鬼蛇神四处作妖。唉,家父当初上书谏言,陛下下旨驳斥,心灰意冷辞官归了老家。如今看来家父言中了。“顾老爷子不由一阵唏嘘”广太子雄才伟略,心坚如铁。然,过刚易折,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内有世家门阀掣肘,外有战事失利。想来越发受气不顺心起来。“顾家老太爷拿起木碗喝了一口。”这天下要乱了,唉,炎儿去往柴桑祖房,也有看看这形式,听听祖家各房态度的意思。“摇着头,顾老爷子愁眉苦脸捋着胡须。
“是啊,“老孙长叹了一声,”老头子来这浔阳之前,在幽州行医采药,一路南下,遇到的见到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孙思邈抚着胡子”老头子是个医者,做不得多少。也就能帮衬多少就是多少。“是了,那小妍,就是那苏州那边玉妍小丫头吧?那丫头也来这浔阳了?朱玉妍吧?那是个心高气傲得小娘,前些年老头子行医苏州见过几回,拜了个道门女冠作了师父。老头子知晓那女冠,倒也不好细说,是个麻烦的。”老孙皱了皱眉。“那玉妍小娘及笄多年了吧。”
“是,都过了双十,再过些许年月算的半老学娘了、也未许得人家。苏州那当家得是她大兄也无可奈何。老叔,那妍丫头先头在外面自称姓祝,换作祝玉妍!作孽啊!昨日老朱听到小妍到了家里,就与老夫告辞带着他绾绾小孙女,急匆匆归家去了。”顾老太爷又开始摇头了。
“朱玉妍,什么是祝玉妍!!绾绾?!阴癸派?魔门!《大唐双龙传》!!!”顾行早从老孙背后挪了出来,瘫坐在老孙身边,托着腮帮子正听故事呢。听到这里,不禁出声惊呼,呆住。
老孙听到顾行声音,转过头看到顾行呆住样子。手从怀里一探刷刷就是两针,扎在顾行人中,眉心印堂穴上,捻动了下。顾行无语了,老孙这业务能力也太强了,针灸应急抢救这是嘎嘎猛。这下子还多扎了一针。只好举起手来,弱弱出声:“老叔,在呢在呢。没犯病~”
老孙伸手在顾行眼前晃了晃,见顾行眼睛跟着自己得挥手动了动。就伸手取下银针,拿出怀中丝帕擦了擦银针,收起来“你这小娃,犯没犯病,老头子知道勿要多话。”言罢。指着顾老爷子“这是你祖父,顾源。喊阿祖~”
“阿祖~”喊完,顾行又缩了回去。
顾老爷子赶紧“唉“了一声,对着顾行笑着应答。又转着头问老孙:”老叔,这离魂症,这是~是“是了个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
老孙见到也不啰嗦“离魂症,这娃子现在这样子犯病算是个安静得样子。不知后头犯病会有其他样式,也未可知。老头子遇到离魂症不多。这般年岁得小娃,你家娃子倒是头一个。这里休憩几日,必然仔细观察诊断用药。顾源小子,老夫方才多用得一针于眉间印堂,这印堂穴,镇静精神,调节督脉、足阳明胃经,乃是上丹田。也是老头子下山功夫思索良久得出需针刺穴位。“老孙手刷着胡子轻笑道。
“哦,劳烦孙老叔费心。老夫立即吩咐下人在孙儿小院隔壁整理出老叔院子。老叔这几日便在府里住下,有甚事您尽管吩咐侄子。也可以喊顾安给您老打个下手。待到顾安从那朱家回来,老夫定然当面交代于他。“顾老爷子榻上拱手。
“哦,老头子不着急。顾安小子归家了,再议。且与老头子说道说道,那玉妍小丫头到了朱家,可有甚勾搭。“老孙摆了摆手。
“是,朱家主昨日与老夫告辞等等绾绾丫头之时,倒也说了几句。说是那绾绾丫头,自年前去了苏州,就亲近玉妍丫头,回到这浔阳这半年,念叨了许久,喊着玉妍丫头来浔阳寻自己散心玩耍。朱老货被烦的不行,只得给苏州房去信。才有昨日玉妍丫头来浔阳,朱老货才喊着绾绾与老夫告辞归家。才有吾家闹闹走失这一摊子烦恼事来。说起绾绾丫头,与吾家闹闹还是襁褓之中便互相认得,算是赤子之交。还认了小姐弟。“顾老太爷有些怨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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