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上。
手冢国光做完康复训练,额角带着汗,左臂传来愈合的酸胀,让他感到切实的进步。
他走向医生办公室,准备与沃尔特医生讨论下一阶段计划。
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沃尔特医生略显激动的德语通话:
“……是的,Moon,手冢君的恢复比预想更好!你的手术非常完美……下一阶段的主动性训练可以提前,但必须严格控制强度……我知道你一直强调‘忘记网球’,专注于基础恢复……哈哈,你年轻却严格得像个古板……”
“Moon”……
手冢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熟悉这个名字——那位神秘的主刀医生,技术高超、性格冷静甚至严苛。
沃尔特医生一直对她充满敬意,但此刻“年轻”、“小古板”这样的词,让他心中的疑影再次浮现。
他并非有意偷听,但这些话语像钥匙,轻轻叩动了他心中某个紧闭的盒子。
盒子里装着关东大赛上那个解开限制后眼神凌厉的立海大一年级生——莲见空。
也装着手术后,口罩上方那双冷静告诫他“忘记网球”的眼睛。
“Moon”,在英语中是“月亮”。
而“月”在日语里……
手冢瞳孔微缩。
他想起青学队友曾经说过,他们在街上遇到了莲见空的姐姐——“莲见月”,一个在慕尼黑旅游的文静女孩。
莲见月……Moon……
年龄相仿的东方面孔,同样与网球和医学相关,同样出现在慕尼黑……真有这么多巧合吗?
……
与此同时,莲见月刚刚结束与沃尔特的通话。
她揉了揉眉心,对于沃尔特偶尔的“口无遮拦”感到些许无奈。
她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准备离开医院,返回临时住所。
手冢国光的康复已经步入正轨,她留在德国的必要性正在降低,是时候考虑返回日本了。
然而,就在她走出医院大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准备前往电车站时,麻烦再次找上了门。
三个穿着花哨、浑身酒气的德国青年晃晃悠悠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吹着轻佻的口哨,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月纤细的身形和清丽的脸庞上打转,嘴里吐露着粗俗的德语调笑。
“嘿,漂亮的东方小妞,一个人吗?”
“陪我们去找点乐子怎么样?”
其中一人甚至伸出手,试图去摸月的脸颊。
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在异国他乡,但更不代表她会容忍这种骚扰。
她后退半步,避开了那只咸猪手,用冰冷的德语警告道:“请让开,否则我报警了。”
她的警告反而引来了对方更大的兴趣和嘲弄。
“报警?哈哈,等警察来了,我们已经玩够了!”
“性子还挺烈,我喜欢!”
三个流氓嬉笑着围拢上来,形成了合围之势,彻底堵死了月的去路。
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月深吸一口气,知道言语已经无用。
她迅速评估着形势,一对三,对方人高马大,还喝了酒,硬拼绝非上策。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周围,寻找着脱身的空隙或可用的物品。
就在其中一个流氓不耐烦地伸手想要抓住她肩膀的瞬间,月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
身体微微一沉,避开抓握的同时,脚下精巧地一绊,配合着手肘在对方肋部一个短促有力的撞击!
“呃啊!”那流氓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
接着下盘不稳,肋部一痛,整个人就踉跄着向后倒去,撞在了同伴身上!
另外两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东方女孩竟然敢反抗,而且还如此干脆利落。
“臭丫头!找死!”他们恼羞成怒,一起扑了上来!
月临危不乱,她的格斗技巧并非大开大合的路数,而是更侧重于精准打击关节、穴位和利用对方的力量与失衡。
只见她在有限的空间内辗转,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手腕、肘关节或是膝盖侧面的脆弱处。
虽不能一击制胜,却有效地阻滞了他们的动作,让他们痛呼连连,攻势为之一滞。
这一幕,刚好被街角处一个身影尽收眼底。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金发青年,他有着典型的日耳曼人特征。
五官深刻,金色的短发梳成一丝不苟的斜刘海造型,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穿着休闲却难掩贵气的服饰,正悠闲地插着裤袋站在那里。
欣赏着这一出突如其来的街头戏剧。
此人正是德国U-17代表队的选手,米海尔·俾斯麦。
他本来是路过附近,却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起初,他以为只是常见的街头骚扰,正准备视而不见,但那个东方女孩的反应却让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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