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嗯,刚才突然不受控制,画了这个皮影。还有,我今天去了望戏村,找到了沈砚之的坟墓,在他的坟前,看到了一个皮影和一个纸人,而且,望戏村的村民,都在惧怕着什么,说是几十年前,有皮影戏艺人在村里失踪,之后就开始发生皮影缠人的怪事。”
苏晚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画着皮影的宣纸,仔细看了看,眼底的焦虑越来越浓:“果然,是北关老影社的皮影。几十年前,北关老影社的一群艺人,突然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下落,业内都说,他们是被皮影缠了魂,化作了执念诡物,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没想到,他们竟然去了望戏村。”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林砚皱了皱眉,问道。
“嗯。” 苏晚点了点头,将宣纸放下,语气沉重地说道,“我曾祖父,当年和北关老影社的影渡师,是旧识。他告诉我,北关老影社的影渡师,掌握着一种失传的影引术,能通过皮影,引动亡者的魂魄,进行表演。可这种术法,风险极大,一旦操作不当,就会被亡者的魂魄反噬,化作皮影诡物,永世不得超生。”
“几十年前,北关老影社的影渡师,为了追求更高的术法境界,擅自用活人魂魄,炼制皮影,导致术法失控,整个影社的艺人,都被反噬,化作了皮影诡物,而那些被用来炼制皮影的活人魂魄,也被困在了皮影里,无法转世,只能随着皮影,在阳间游荡,缠上那些遇到它们的人。”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用活人魂魄炼制皮影?这也太残忍了吧?”
“没错,” 苏晚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这是影渡师的禁忌之术,也是当年渡厄行当,明令禁止的术法。北关老影社的影渡师,违背了规矩,才导致了这样的悲剧。而望戏村的怪事,还有你遇到的皮影缠魂,都是这些被反噬的艺人,还有被困的活人魂魄,在作祟。”
“那沈砚之坟前的皮影和纸人,是谁放在那里的?” 林砚问道,这是他心里,最疑惑的问题。
苏晚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林砚的目光,轻声说道:“是我放的。我知道,沈砚之的魂魄,一直徘徊在望戏村,而那些皮影诡物,也一直在寻找他,我放一个皮影和纸人在他的坟前,是为了暂时压制那些皮影诡物,不让它们伤害他的魂魄,也不让它们轻易离开望戏村,去祸害更多的人。”
林砚看着苏晚,总觉得她的话,有些言不由衷,可他又没有证据,只能将疑问压在心底,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去北关老影社吗?”
“嗯,” 苏晚点了点头,眼底的焦虑更浓了,“北关老影社,是这一切的根源,那些皮影诡物的本体,应该还留在老影社里。而且,我收到消息,北关老影社的后人,最近突然失踪了,恐怕,是被那些皮影诡物缠上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老影社,找到那些皮影诡物,化解它们的执念,否则,会有更多的人,被它们伤害。”
“影社后人失踪了?” 林砚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 苏晚说道,“他的家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最后,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皮影,正是北关老影社当年的招牌皮影 ——《牡丹亭》里的柳梦梅。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去了北关老影社,被那些皮影诡物缠上了。”
《牡丹亭》?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晚卿和沈砚之,当年想要在婚礼上唱的,也是《牡丹亭》。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看来,这桩诡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林砚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恐惧和不安,渐渐被坚定取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北关老影社。”
苏晚看着林砚,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欣慰,她点了点头,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人,递给林砚:“这个,是‘影镇纸人’,能暂时压制皮影诡物的阴气,帮你稳住心神,避免被它们的执念反噬。你带在身上,千万不要弄丢了。”
林砚接过影镇纸人,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一股微弱的暖意传来,与镇灵纸人的暖意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一些。“谢谢你,苏晚。” 他真诚地说道,如果不是苏晚,他现在恐怕早就被执念反噬,陷入危险之中了。
苏晚轻轻摇了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北关老影社里,除了那些被反噬的艺人皮影,还有一个最强大的执念诡物,就是当年擅自炼制皮影的影渡师,他的执念,是完成当年未完成的‘百鬼戏’,一旦让他成功,整个老城区,都会被皮影诡物笼罩,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百鬼戏?”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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