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摆了摆手:“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理会。”
“走吧。”
他现在没工夫跟这种货色浪费时间。
回到云湖苑别墅,过户手续已经办妥,房产证上赫然写着叶远的名字。
光头刘又忙前忙后,派人将老房子里那些不多的、但对李淑兰有纪念意义的旧物件搬了过来,效率极高。
一切安排妥当后,叶远将光头刘叫到书房。
他拿出刚刚买来的黄纸和朱砂,屏息凝神,指尖悄然凝聚一丝微不可查的青色灵力,蘸取朱砂,笔走龙蛇,在黄纸上飞快地绘制起来。
一道道玄奥复杂的符文随着他的笔尖流淌而出,隐隐有灵光闪烁。
片刻功夫,十几张看似普通、却蕴含着微弱防护力量的初级护身符便制作完成。
叶远将其递给光头刘:“刘老板,这栋别墅的情我领了。”
“这十几张护身符,算是我给你的回礼。”
“贴身佩戴,或可抵挡一些寻常灾厄。”
“给你和你的核心兄弟分一分吧。”
光头刘双手接过那叠轻飘飘的黄纸,看着上面鬼画符般的红色图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和憋屈!
就这?
十几张破黄纸?
加起来成本不到十块钱!
这就换走了我价值几千万的别墅?!
这叶远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简直是把老子当冤大头啊!
他脸上肌肉抽搐,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道谢:
“多谢叶先生!多谢叶先生厚赐!”
“这……这礼物太珍贵了!”
心里却在滴血大骂。
叶远何等敏锐,自然看出了光头刘的言不由衷和轻视,但他并不点破。
有些东西,价值不是用世俗金钱衡量的,时机到了,自然见分晓。
光头刘怀着满腔的郁闷和“投资失败”的肉痛感,离开了别墅。
一上车,他就忍不住对手下心腹抱怨道:“妈的!”
“本以为搭上了陈家的线,没想到这叶远这么不上道!”
“几千万的别墅,就换回来这几张擦屁股都嫌硬的破纸!”
“真当老子是开善堂的?”
手下小心翼翼地问:“刘哥,那咱们……”
光头刘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眼神变幻:“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翻脸,之前的所有投入都打水漂了!”
“只要还能借着叶远跟陈家扯上关系,这别墅就算没白送!”
“继续派人盯着,看看这叶远到底有什么真本事,能让陈雨眠那么看重!”
“另外,他之前托我找老药的事,也抓紧去办!”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决定继续隐忍,维持着对叶远的“恭敬”,但内心深处,已经对叶远画上了一个“贪婪虚伪”的标签。
而光头刘随手塞进车内储物盒的那叠护身符,则被他完全抛在了脑后。
云湖苑别墅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李淑兰眉宇间的愁云。
她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双手不安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目光扫过宽敞得可以打羽毛球的客厅、晶莹璀璨的水晶吊灯,
还有那面映着窗外湖景的巨大落地窗,感觉如同置身于一个华丽却不真实的梦境。
“远儿……”
李淑兰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房子太好了,好得让人心里发慌。”
“你跟妈说实话,这房子……来路正吗?”
“是不是那个光头刘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拉你下水?还是……还是陈小姐她……”
她最怕的,是儿子为了出人头地,走了歪路,或者完全依赖于陈雨眠的施舍。
叶远坐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粗糙而冰凉的手,将一丝温润平和的青色灵力悄然渡入,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他目光坦诚,语气温和而坚定:“妈,您放心。”
“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
“这房子,来路光明正大,绝不是偷来抢来的,也和陈小姐的钱没有关系。”
叶远斟酌着用词,避开了“符纸换别墅”这种母亲难以理解的说法,换了一种方式解释:
“光头刘之前得罪了我,也冒犯了陈小姐,这栋别墅,是他诚心诚意赔罪道歉的礼物。”
“我救过陈小姐,帮过她大忙,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我应得的回报。”
“您就安心住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您辛苦了大半辈子,该享享福了。”
感受到儿子掌心传来的奇异暖意和眼中不容置疑的真诚,李淑兰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泪花:“妈不是不信你,妈是怕……怕你太难。”
“这世道,钱难赚,人情更难还。”
“我知道,妈。”叶远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一切有我。”
第二天,李淑兰想起老家还有几分田地里的粮食快要收了,放心不下,执意要回去一趟。
叶远知道母亲是闲不住的人,也理解她对土地的感情,没有强留,亲自开车将她送到了长途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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