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龙一听到“济公”两个字,脸色更加难看,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满是恨意:“那个疯和尚?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三个月前我在灵隐寺附近偷了个贪官的银子,本来都得手了,偏偏被那个疯和尚撞见,他用一把破蒲扇把我缠住,还故意把我引到捕快面前,害我差点被抓!要不是我轻功好,早就成了阶下囚了!他就是想借着捉拿我的名义,在官府面前出风头,我才不信他会帮我求情!”原来华云龙之前跟济公交过一次手,被济公戏耍了一番,心里一直记恨着,此刻一提起来,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雷鸣见华云龙执意不肯投案,心里很着急,他上前一步,抓住华云龙的胳膊:“二弟,你别固执了!济公活佛不是那种人,他是罗汉转世,专管人间不平事,要是他不想帮你,根本不会让我们来找你。而且官府现在四处捉拿你,你就算躲在黑风寨,也不是长久之计。这黑风寨虽然地势险峻,但官府要是派大军来围剿,咱们谁也跑不掉!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的。”黑风大王也在一旁劝道:“二弟,雷二哥说得有道理。我这黑风寨虽然有三百多个弟兄,但官府要是调个几千官兵来,咱们根本抵挡不住。上次我劫了税银,官府就派了五百个官兵来剿,要不是地形有利,咱们早就完了。你还是听雷二哥的话,主动投案吧,有济公活佛求情,肯定没事的。”
华云龙沉默了半天,双手握拳,指节都捏得发白,他看着雷鸣和陈亮焦急的眼神,又看了看黑风大王担忧的神色,心里像翻江倒海似的。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誓言,要做个扶危济困的英雄,可现在却成了官府捉拿的逃犯,心里一阵苦涩。过了半晌,他松开拳头,叹了口气:“二哥,三弟,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华云龙一生自由自在,像只野鸟,不想被官府的枷锁困住。这样吧,我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做采花盗宝的勾当,我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种几亩薄田,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这样总可以了吧?”雷鸣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二弟,这不是长久之计。官府一日不抓到你,海捕文书就一日不会撤,你走到哪里都要提心吊胆,就算你隐姓埋名,也迟早会被人认出来。你还是跟我们回去投案吧,这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这时,聚义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一个喽啰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血污,惊慌地喊道:“大王!不好了!官府的人打上山来了!山下全是官兵,拿着刀枪,还架着攻城梯,说要捉拿华二哥!”华云龙脸色一变,冲到门口往外一看,只见山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官兵,旗帜飘扬,刀枪如林,正朝着山门冲来,喊杀声震耳欲聋。他转身看着雷鸣:“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是不是你们带官府来的?”雷鸣连忙说道:“二弟,我们没有!肯定是柴头和杜头带着人来了,他们跟着我们的踪迹找到这儿的。事到如今,你再躲着也没用了,跟我们出去,主动投案,还有一线生机,不然等官兵攻上来,咱们就真的完了!”
华云龙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又插了回去,说道:“好,我跟你们出去。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跟济公活佛对话,我要当面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帮我求情。若是他能说服我,我就投案;若是他说的都是空话,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跟你们走!”雷鸣和陈亮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华云龙的脾气,只能答应:“好,我们答应你!”当下三人走出聚义厅,黑风大王也带着十几个喽啰跟在后面,只见山下的官兵已经冲到了山门底下,柴头和杜头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水火棍,指挥着官兵攻城。山门的木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雷鸣朝着山下大喊:“柴班头,住手!华云龙愿意主动投案!”柴头听到声音,连忙下令停止攻城,官兵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向山门。柴头抬起头,看见站在山门楼上的华云龙,大声问道:“华云龙,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投案?”华云龙探出身,大声说道:“我说话算话!但我要见济公活佛,他要是不来,我绝不跟你们走!”柴头皱了皱眉,心里犯了难——他早上跟济公分的手,济公说要去云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官兵,又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山门,急得直跺脚。
正在这时,官兵群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哈,华云龙,你想见我,我这不就来了吗?”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济公摇着破蒲扇,从官兵群里挤了出来,身上的破袈裟被风吹得鼓鼓的,脚上的破草鞋沾着泥土,依旧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原来济公担心雷鸣和陈亮劝不动华云龙,便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躲在树林里,刚才官兵攻城时,他一直站在官兵群里看热闹,见华云龙要见他,才走了出来。华云龙见济公来了,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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