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亿魁老店,掌柜的王老头一见济公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济公大师,您可来了!快里面请!”济公笑道:“王掌柜,好久不见,你这生意还是这么红火啊!”王老头道:“托大师的福,还行还行。这位是?”济公指了指车厢里的于得水:“这是我的朋友,路上受了点伤,想在你这儿住几天,养养伤,没问题吧?”王老头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楼上有上好的客房,安静得很,最适合养伤了。我这就叫伙计把客人扶上去。”
当下,伙计把于得水扶到楼上的客房里,雷鸣、陈亮也把行李搬了进去。王老头又让人端来热水和饭菜,几人吃过饭,济公对雷鸣、陈亮说:“你俩今晚好好守着于兄弟,我出去走走,打探打探杨庆的消息。”陈亮道:“师父,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跟您一起去呗?”济公摇了摇头:“不用,我一个人方便,你们就在这儿好好看着于兄弟,别乱跑。”
说完,济公就下了楼,一摇三晃地出了客栈。曲州府城晚上倒是挺热闹,街上灯火通明,卖小吃的、说书的、唱戏的,应有尽有。济公一边走,一边打听杨庆的消息,没一会儿就摸清了杨庆的住处。原来,杨庆住在城东北角的一处大宅院,门口有八字影壁,院子里有好几进房,还有一百多个打手看家护院,势力确实不小。
济公正想往杨庆的宅院那边走,就听见旁边的一家酒铺里传来一阵争吵声。济公最爱凑热闹,连忙走了进去。只见酒铺里,一个跑堂的伙计正对着两个客人苦苦哀求:“二位爷,求求你们了,三太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赶紧站起来迎一迎吧,要是惹恼了三太爷,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济公抬头一看,那两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鸣和陈亮!原来,陈亮见济公出去了,心里痒痒,就拉着雷鸣出来,想找家酒铺喝点酒,顺便也打探打探消息,没成想刚坐下没多久,就遇上了这档子事。陈亮一听伙计的话,顿时火了:“三太爷?什么三太爷?他来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们站起来迎他?他给我们付酒钱啊?”
伙计急道:“爷,您可别这么说!这三太爷就是金翅雕杨庆啊!他在咱们曲州府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跟秦丞相是亲戚,别说咱们这些老百姓了,就是知府大人都得让他三分!您要是不站起来迎他,他要是动了怒,把您抓起来,可就麻烦了!”雷鸣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就不站起来,看他能奈我何!”
伙计见劝不动他们,只好叹了口气,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站起来。其他客人一听杨庆要来了,都吓得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济公在一旁看得乐了,心里想:“这两个小子,还是这么急躁,正好,我倒要看看这杨庆到底有多威风。”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恶奴喊道:“三太爷到!”酒铺里的客人都吓得赶紧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济公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身高七尺,头戴宝蓝逍遥员外巾,身穿宝蓝缎宽领阔袖袍,周身绣着团花,足下穿着薄底靴子,打扮得文不文,武不武。再看他的脸,黄尖尖的,两道细眉,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雷鸣在一旁低声对陈亮说:“老三,就是这小子!当年他在西川路当贼的时候,我还跟他交过手,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威风了!”陈亮道:“二哥,这小子看着就不顺眼,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杨庆一进酒铺,就大摇大摆地走到楼上的雅间里,他的手下也跟着走了上去,还霸占了好几张桌子。杨庆坐下后,对着跑堂的伙计喊道:“伙计,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都端上来!要是怠慢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伙计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三太爷,马上就来!”
济公见杨庆如此嚣张,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一摇三晃地走到雅间门口,对着里面喊道:“里面的那位,是不是叫杨庆啊?贫僧有事找你!”杨庆的一个手下一听,顿时火了:“哪来的野和尚,敢直呼三太爷的大名!赶紧滚!”济公嘿嘿一笑:“怎么?只许他叫杨庆,不许贫僧叫啊?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杨庆在里面听见了,顿时怒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这儿撒野?给我带进来!”那手下一听,连忙冲上去,想把济公抓起来。济公身子一歪,就躲了过去,顺手还在那手下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那手下“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杨庆一看,更加生气了,亲自冲了下来,挥拳朝着济公打了过去。济公不慌不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杨庆的手腕。杨庆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连忙喊道:“快放手!快放手!”济公眯着眼睛说:“杨庆,你在曲州府作恶多端,欺压良善,还派人追杀我的朋友,你说我该不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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