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再也藏不住了。他大喝一声,猛地从床底下跳了出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济公的胸口刺去:“疯和尚,休要多言!拿命来!”济公却像是早有防备,轻轻往旁边一闪,就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匕首“噗嗤”一声刺进了床板,深入数寸。李彪一击不中,心中大惊,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拔出匕首,接连挥出数刀,刀刀都奔着济公的要害而去——这“追魂夺命刀”果然名不虚传,刀风凌厉,招招狠辣,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可济公却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脚步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轻盈灵动,不管李彪的刀多快多狠,都能轻松躲过,甚至还有闲工夫挠挠痒。“别费劲了,你刺不到我的。”济公嘿嘿一笑,跳到桌子旁边,拿起那半个啃剩的馒头,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说,你就是‘催命判官’李彪吧?周虎的那个师兄?”李彪一愣,匕首停在半空,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济公拍了拍手上的馒头屑,道:“和尚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别说你的名字了,你的底细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早年在少林寺学武,拜在玄空大师门下,后来因为争夺《达摩剑谱》,失手打死了师兄玄明,被方丈逐出师门,之后落草为寇,在山东、江南一带劫掠,杀了不下三十个无辜百姓,对不对?”
李彪脸色骤变,如同见了鬼一般——这些往事都是他深埋心底的秘密,除了早已死去的周虎,再无第二人知晓,济公竟然说得分毫不差!他咬着牙,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是又怎么样?周虎是我师弟,你杀了他,我就要为他报仇!”济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周虎通金叛国,劫夺皇杠,残害良善,罪该万死,和尚我杀他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若是聪明,就该明白这个道理,赶紧回头是岸,别再跟着金人一条道走到黑,不然最终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回头是岸?我李彪从出道那天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回头!”李彪怒喝一声,眼中凶光毕露,“今天我要么杀了你,要么被你杀了,没有第三条路!”说着,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淬了毒的飞镖,手腕一扬,三支飞镖如同流星赶月般朝济公的面门、胸口、小腹射去——这飞镖是他的独门绝技,百发百中,不知多少武林好手都死在他的飞镖之下。可济公只是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三支飞镖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抓住一般,“叮叮叮”三声掉在了地上,镖尖上的毒液还在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李彪又接连射出数支飞镖,结果都一样,没有一支能靠近济公的身体。
济公再次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唉,真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听劝,那和尚我就只能让你见识见识厉害,让你知道什么叫佛法无边!”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破扇子,对着李彪轻轻一扇。李彪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浑身发软,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想抬手,却发现手臂重如千斤;想抬腿,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惊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彪声音颤抖地问道。济公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没什么,就是让你暂时动不了而已,免得你再胡作非为。和尚我问你,你和金人勾结,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南?周虎只是个小喽啰,你们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老实交代!”李彪心里一惊,如同被惊雷劈中——他万万没想到,济公连他勾结金人的事情都知道了。原来,周虎和李彪早就暗中投靠了金国,与金国先锋官完颜烈达成了协议:约定下个月初一晚上三更,由李彪带领手下在钱塘县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引诱县衙的兵力分散,再由张主簿偷偷打开城门,接应金人进城,里应外合攻占钱塘县。
李彪咬紧牙关,死死闭着嘴,不肯开口——他知道,一旦招供,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金国的大计也会毁于一旦,完颜烈绝不会放过他的家人。济公嘿嘿一笑,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不肯说?没关系,和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往李彪脸上轻轻洒了一点酒。这酒看似普通,却带着一股奇特的气息,李彪顿时觉得脸上奇痒无比,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肚子也疼得厉害。“别……别洒了……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李彪笑得浑身抽搐,再也坚持不住了,连忙求饶。济公停下手中的动作,收起酒葫芦,道:“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受这份罪。快说,你们和金人是怎么约定的?具体的时间、地点、计划,一字不落都给我说清楚!”李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们和金国的先锋官完颜烈约定,下个月初一晚上三更,我带领弟兄们在钱塘县的东、西、南三个城门附近放火,制造混乱,吸引官兵的注意力……然后……然后县衙的主簿张大人会偷偷打开北城门,接应完颜烈带领的金兵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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