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已挑明,易忠海索性不再掩饰:
“没错,秦淮如,我如今说不定还有生育能力。你若愿意为我生个孩子,我保证让你过上富贵日子!”
“别忘了,我虽然没了房子,但每月九十九元的工资一分没少。凭这个收入,不出几年我就能重新攒下家业。”
“而你呢?要照顾年迈的婆婆和三个孩子,能撑得住吗?”
“只要我让傻柱停止接济你们家,你婆婆和棒梗他们靠什么生活?就凭你那二十七块五的月薪?总不会指望陈青来帮衬你们吧?”
秦淮如将盆里最后一张纸扔进火堆,轻笑道:
“一大爷,您有这功夫打我的主意,不如多操心自己的处境。”
“我这点工资虽不多,但省吃俭用也够养活婆婆和孩子。”
“至于我自己,已经找到了人生意义——不再为别人活着,只为自己活。”
“现在的我,再不用担惊受怕,不怕流离失所,不怕孤苦无依。”
“今天京如回老家,捎了整整一麻袋东西。她娘家有一份,我家也有一份。”
“有时候想想,陈青这人……他太懂得我们女人的心思了。”
说到这儿,秦淮如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易忠海:
“不像你们这些人,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只把我们当作生育工具。”
易忠海被这番话呛得满脸通红。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秦淮如竟像变了个人。
她怎么敢这样说话!
“你真是疯了!别以为贾东旭死了你就能当家,贾张氏可还活着!”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贾家给的,咱们走着瞧!”
易忠海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他既震惊又愤怒,秦淮如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心生不安。
曾几何时,秦淮如在贾家始终小心翼翼、处处隐忍。
只因她根本没有说话的底气。
说到底,秦淮如虽容貌姣好,终究是个从乡下来的女人。
后来贾东旭断了腿,秦淮如能进轧钢厂上班,靠的也是贾家的关系。房子是贾家的,工作是贾家给的,离开了贾家,她什么都不是!
易忠海心里愤愤地这么想着。
然而他并不知道,房子早已归了陈青。
至于工作?那更是简单——陈青一句话就能安排。
也就是说,秦淮如如今已无牵无挂,自然也就放开手脚、不再压抑自己。
易忠海怒气冲冲地找到了贾张氏。
他认为必须给秦淮如一点教训——如今这朵如牡丹般盛放的女人,实在太过扎眼。
必须重新约束她,让她变回从前那个低眉顺目的样子。
否则,秦淮如的改变,易忠海坚信,对他们绝无好处!
贾张氏正在前院与三大妈闲聊,见到易忠海来了,便笑道:
“哟~一大爷,您这耳朵挺别致呀!”
说完便和三大妈一起笑了起来。
易忠海又羞又恼:“贾张氏,你别得意。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难不成你想休了一大妈娶我?那可不行。我虽死了丈夫,但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可不能让我儿子瞧不起。”贾张氏叉着腰说道。
你还真是普通又自信,易忠海暗骂。
“贾张氏,这事关系到秦淮如。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小心她离开你们贾家!”
易忠海恶狠狠地说道。
贾张氏脸色一变,又凶又急:“易忠海你胡说什么!秦淮如是我贾家媳妇,你最近是不是疯了,整天造谣生事?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说罢便跟着易忠海走了。
易忠海带她到一处僻静之地,说道:“贾张氏,我发现秦淮如很不对劲。”
“她现在觉得你儿子不在了,翅膀硬了。”
“背后有陈青给她撑腰,说不定哪天她就跟你儿子离了!”
贾张氏撇嘴冷笑:“我儿子人都没了,她怎么离?难不成找 ** 爷办手续?”
“死了更好办!去街道开个证明就完事儿。再说了,你还没明白重点——有陈青撑腰,离婚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贾张氏脸色沉了下来,这话确实戳中了心事,但她仍嘴硬:“胡扯什么?她离婚图啥?棒梗几个都是她亲生的,离了贾家她工作没着落、房子也没得住,吃什么?回乡下种地去?”
说到这儿,她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谅她也没那个胆!”
易忠海冷笑:“话别说太满。她要真走了,你们贾家靠什么过日子?就指望你纳那几双鞋底?”
贾张氏不吭声了。
易忠海又添一把火:“你得把秦淮如拿捏住!当婆婆的反而被媳妇骑在头上,传出去像什么话?”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又气又急:“我能怎么办?她现在有陈青撑腰,尾巴翘上天了!”
“你动不了陈青,还治不了秦淮如?想想办法!贾张氏,你得支棱起来!”
这句“支棱起来”像盆冷水泼醒了她。
是,从前她也是个厉害婆婆,怎么不知不觉就被秦淮如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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