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严掌柜恭身退后两步,这才去吩咐伙计准备茶水吃食。
嫣然先上了楼,将背上那个大包袱甩到内室的桌上,先去净了手。
慕轻烟上来时,嫣然正在给她准备换洗的衣裳,“主子,我去给您准备沐浴的水,您先瞧瞧这堆东西罢!”
慕轻烟将怀中的东西一并掏出来扔在桌上,一眼都未多看。刚解下啸云剑,严掌柜亲自端着茶水上楼来了,轻轻的放在外厅的桌上,转身又走了。
放下剑,挪到外厅坐下,自己倒了盏茶慢慢的喝着。
半刻钟后,嫣然两只手各提着一桶热水上来,倒进内室屏风后的浴桶内,转身又下去提了一回,将桶注了半满,丢下桶在桌边坐下,接过慕轻烟递来的茶就喝。
一盏茶后,慕轻烟起身自去沐浴。
在氤氲的热气中,她自在的舒展着纤细的身体,舒服的几乎要睡着了。
嫣然再进来时已经梳洗过了,她几步走到屏风后边,抖开布巾唤着:“主子,水有些凉,您该起身出来了!”
慕轻烟睁开眼睛,任她将头发用布巾包住,这才搭着她的手臂出了浴桶,自己扯块布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这不用你伺候,折腾了一夜你自去歇着就是了!”
“我没事的,一夜半夜的也没什么要紧。”嫣然将她的头发包在布巾中拧了几拧,给她穿上贴身的细绢里衣,罩上外袍,将扣子一一扣好。“严掌柜准备了吃食,用些您就睡一会,辛主没那么快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厅上,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一盏茶后,才让严掌柜将东西都撤了。回到内室桌边站定,慕轻烟从桌上的那堆东西里捡出一样,正是那张厚些的绢帛。
嫣然忙将桌上的东西往边上挪了挪,扯住一头将那绢帛慢慢打开。她惊讶的半张着嘴:“这是青山的总图?”
“嗯!”慕轻烟抬手指着一处道,“这里和苍修文给的那张不一样!”
嫣然知晓自家主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忙细看那处不同。“这是个小庄子?苍城主给的那张上是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来这是青山门的一处产业了!”慕轻烟慢慢的在地图上看着,随手就指出了五六处不同,“这些地方在给秦衍的地图上都是没有的,等会儿你查查青山门产业那本帐目,看看这几处是做何用处的。”
“好!”嫣然答应着,暗暗记下了那些不同之处的名称。
半晌两人才将地图看完,慕轻烟总共找到了十一处错误的所在,或庄子或屏障,一一指给嫣然看清楚。
折好地图,慕轻烟又扫了一回桌上的东西,随手捡起那块青铜所铸的青山门门主令牌,嗤笑,“这破玩意儿估计连苍辛都不会稀罕!”她信手丢在桌上,便再没看一眼。
嫣然独将那本帐目留下,其余的都收拾了裹进一块包袱中,随意的扔在了桌子底下。“主子您睡一会罢!”说完,只带着那本帐册出去了。
话说,就在慕轻烟回到清觞酒庄时,苍修文派去天一阁盯着秦衍的人,因只在昨日晨起见过他一回后,到今日早起连他身边的蒋淘都不见了,这才急匆匆的回府禀报去了。
“城主,虎王会不会是去了流风垭口?”亲信问道。
青山门的行动苍修文是知晓的,夏目兵虽有二十万之巨,走的又是青山门的暗路,只要流风垭口悄无声息,秦衍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也是难以发觉的。
可自从昨日至此已是一天一夜,莫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亲自去堵那流风垭口了不成?苍修文在心里否定了这一种可能,“他人虽在楚州城,却只带了一个长随和一个极有风情的女子,除此之外未见一兵一卒,拿什么去流风垭口拦劫?”
“城主说得是,只要通过了流风垭口,那必将势如破竹,京城指日可待!”亲信听着他的分析立刻就安了心。
苍修文仍不放心,“让玉麟去瞧瞧,就说请虎王过府吃酒!”
那亲信自去找苍玉麟不必细说,只是二人到了天一阁敲开门后,一个极美的女子满脸倦容的开了半扇门,声若碎玉却带着百般不耐,“谁的狗爪子,不想要了?”
苍玉麟见过她,立刻抱拳客气的见礼:“祖父让玉麟来请虎王过府饮酒,烦请通禀一声……”他话犹未尽,门却咣当一声关上了。
“改日罢,本王今日乏得很!”女子关上门后,一道男子慵懒中带着淡淡霜寒的声音才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门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渐渐远去。
慕轻烟打着哈欠,“你还真是做贼心虚呀,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那本尊陪你玩上一回,可千万别后悔呀!”
嫣然在榻上翻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当真安心的睡着了。
未极午时,夏目二十万兵将在流风垭口外休整完毕。
二皇子楚玏一身铠甲,被一众武林高手簇拥着,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当先入了流风垭口。他躇踌满志的一路抱拳拱手,仍是皇家万人之上的尊贵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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