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姿停顿了一会，开口道：“我见到了相依。”
相大信疑惑地问道：“她来你店里找你了？”
相姿道：“也不算吧，就是我正巧在店里头，她是来买东西的。”
毕竟她失去了一些记忆，不记得她和香水铺的事情。
卫氏叹了口气，道：“那孩子小时候还是挺好的，就是越长越大后，性子就开始变了。只要她不找你麻烦就好，咱也能平和相处。”
相大信点了点头，同意卫氏的说法。
“哎呀，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二叔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怪在相依身上的。”哪怕想要去怪罪，人家也付出了代价了，她还能不依不饶不成？
“小姿啊，来，我给你做了件袄，过来穿穿看合不合适！”
一听这话，相姿顿时兴奋地接过了卫氏递过来的衣服，不得不说，卫氏在裁衣的方面上，是有着天赋的，不仅款式新颖，穿在身上还特别舒适。
“娘，你偏心，大哥都有了，而我却没有。”正在做功课的相野停下手里的笔，转过头看向卫氏，委屈巴巴地说道。
相姿笑了笑，道：“你瞧，小野子还吃醋了。”
卫氏道：“行，娘也给你做，等着吧！”
相野这才满意。
相姿拿着衣服，走到相野身后，看他写的字：“哟嚯，小野这字写的可真好。”不像她，跟爬虫似的。
被夸了一道，相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先生也说我很有读书的天赋，准备让我去参加明年秋围的童试。”
童试？
相野过了开年后，才九岁而已，就算是到秋围，也只上了一年的学，他……能行吗？相姿对此，表示怀疑。
但相大信就想得比较容易了，他开口道：“就算不能过，也好歹有个经验了。”
“有些人考了一辈子，确实是经验十足的。”这种经验，又不是很光彩的事情，古代不是有个考了大半辈子的，叫范进的人吗？一共考了二十多场，最后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中了举人。
相姿实在是不想打击相大信和相野的自信心的。
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果然，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就被相大信给嫌弃了，只听相大信开口道：“你这孩子，怎么光灭自家的势气呢？”
卫氏见此，无奈地笑了笑。
…
夜里的风雪，不似白天那么温柔，像极了一条暴躁的龙，在空中袭舞，将整个凉州城笼罩。
相姿这一夜，睡得特别不踏实，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可是外头太冷，也不愿意离开暖和的被窝。
突然间，窗外传来一声响动，让相姿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一个人影，从窗户一晃而过。
那是谁？难道是那群人吗？
相姿一时间紧张了起来，她掀开被子，披上披风，走了出去。
然而，门外却半个人也没看到。难道，是她错觉了？相姿觉得肯定是了，这大晚上不睡觉，是容易出现幻觉的。
坦克叹口气，相姿转身进屋。
本来还暗淡的屋子，却被点上了烛火，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女人坐在圆桌前，一手把玩着一只杯子。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相姿警惕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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