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就好像自家娃抛弃自己跟别人好了？
她甩甩脑袋，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崔喻尘将笔盖盖上，搁下笔，盯着她看了几秒，“最近副人格有出来过吗？”
余初反客为主般的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闻言看向一边的洛醉，“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
崔喻尘看着余初的姿态，有种自己是来求她办事的客人的感觉。
她从她身上看到了淡定，自信，尊贵，和无人可敌的王者气息。
她微微抬首，随意一句话，就仿佛立于王者巅峰指使座下臣子。
有一瞬间，他差点就将自己当做她的下人了，臣服于她了。
崔喻尘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看来这个主人格远不止他所观察到的那些。
洛醉见余初将皮球踢给自己，想了下，“并没有，这些天一直都是主人格。”
崔喻尘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单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半晌道，“后天的电击治疗取消。”
余初：“？？？”
别欺负我善良就故意搞我啊，人格分裂是用电击治疗的？？
洛醉点点头，她其实私心里并不赞同这样的治疗方法。
但是每次电击后，不仅下面的，就连三层四层的病人都会乖许多。
崔喻尘起身为她们开门，端的是一派温和有礼，“洛护士你先带顾小姐回去吧，平时多注意点她，麻烦你了。”
洛醉连连挥手，“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余初离开房间时，他一把拉住洛醉，半掩上门，说着余初不能听的悄悄话。
其实全部都听到了的余初：“……”
转身出了门洛醉就板着脸气势“唬人”的瞪着余初，一本正经的威胁：：“刚才崔医生的话听到没有，以后你如果再敢不听话，就给你电击！”
余初理都没理她。
洛醉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都没得到回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其余的时间都在图书馆度过，洛醉悄咪咪睡了一上午，余初光明正大睡了一上午。
午饭时间，两人同时醒过来。
余初将脸上的书拿起来，抬手挡在眼前遮了下细碎的阳光，周身一层清浅的光华流转而过，逐渐消失。
“嗯……”洛醉眼睫颤了颤，缓缓拉开眼帘，入目的就是这一场景。
她还算迷茫的眸子微微呆了下，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天使……”
余初听见此话侧眸瞧她，敲了敲底下的桌子，玩味：“你说我是天使？”
洛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摇头晃脑直否定，“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余初盯着她但笑不语，看的她脸色渐红，不自然的揪了揪衣角，“好吧，你虽然人格分裂了，但在我看来还是正常人的，甚至于对我来说还是天使。所以你一定乖乖治疗，争取快些好起来呢。”
她想像有些护士医生一样摸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抚，却猛地发现自己不够高，悻悻收回手，“顾伏，你是最圣洁最美丽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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