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月起,银辉照耀大地,星辰布满天际。屋子里头没有点灯,而月光则足够俏皮的越过窗台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一片静籁之下,只有绵长且悱恻的呼吸声。
翌日,芳盈醒在了白泽的怀里头。一股湿热的蕴气打在芳盈的脸上,芳盈缓缓的抬头,便看见了一个宛如刀削一般的下颚。
白泽的眼眸轻垂,阖在一起的,呼吸深浅一致,也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深眠。
芳盈不敢出声,只敢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芳盈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头被什么装满了一样,满足极了。
正在芳盈已经陷入了绵长的思绪之中时,一道磁性的,宛如还带着回响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小盈儿…”
芳盈蓦然抬眸,只见白泽用胳膊肘撑着脑袋,斜看着自己,眼眸中尽是温和的笑意,嘴角勾起了浅浅的两弯。
好似魔怔了一般,芳盈只顾看着,然后张了张嘴,只是嗯了一声。
“真好…”白泽空出来的手揽着芳盈,越揽越紧,宛如想要将芳盈整个给镶嵌进自己的骨头里一般。
芳盈应和般的蹭了蹭白泽的胸膛,“对的。”
就这样过一世多好…
芳盈心里头这么想着,但她知道,在现在,这都是所谓的不现实的瞎想,所有的安稳,都好似昙花一现一般,只能够从缝里头感受体会。
当然,这并不能够说以后就不会有…
“骁?”
“嗯?”白泽敛了敛下颚,然后好奇的看着芳盈,“怎么了?”
芳盈吐了一口气,“我在二世的时候,学了一个词。”
白泽依旧不解,但极其有耐心的等待着芳盈继续讲下去。
“学了什么词?说来听听?”白泽声调上扬,十分的享受现在的慵懒与宁静。
“哥哥想要知道?”
芳盈突然就不叫骁了,还让白泽嚯地有些怅然若失了。
“嗯。”诚然,白泽点头。
“倦鸟归林…“芳盈一字一句的说出,极其真诚的看着白泽,且脸上泛起了两抹并不显眼的红晕。
白泽且听着,然后细细的咀嚼重复着,“倦鸟归林…你是倦鸟?“
白泽用手敲了敲芳盈的额头,宠溺极了的看着芳盈。
“嗯,我是倦鸟…”芳盈轻轻搭下眼眸,倏尔又将自己澄亮的眸子露出来,眼波流转,好似含水了一般,“但是我不归林,我归你…”
倦鸟归林…我归你…
这一句话让白泽听着,好似心头花朵绽放了一般。
“哈哈哈…”朗声大笑着,白泽的胸膛起伏着,让靠在他胸膛之上的芳盈听着振聋发聩。
“傻丫头,你现在怎么还懂得说情话了?”白泽纤长的手指挑起了芳盈的下巴,让芳盈直视着自己,有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
芳盈颇有些俏皮的撅起了嘴,不可置否,“在人间历练的紧…”然后嗔了白泽一眼,“再说了,我这可不是说情话,是我的肺腑之言。”
白泽的笑意忍不下去,看着芳盈怎么看怎么觉得心头欢喜,又因为芳盈红唇微撅,便直接顺势埋头,削薄的嘴唇贴在了芳盈的唇上,将芳盈想说的话,想吐出的气一并给吻了下去。
芳盈先是瞪大了眼,在白泽温顺的轻吻下,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好似一汪春水。
“嗯…”芳盈嗯了一声,两人就这样揉在一起,宛如干柴烈火一般,霎时就将火花给摩擦了出来。
白泽的手锁在了芳盈不堪一握的腰上,然后顺着向上,直到摸在了芳盈的背脊上。两块凸出的骨头让白泽欲罢不能,不断的摩挲着,似乎是想将芳盈的棱角都给摩挲平滑了一般。
白泽的舌撬开了芳盈的牙关,然后在芳盈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横冲直撞的跟芳盈的舌根交汇在了一起,一条灵活的舌带着芳盈微微青涩的舌舞动着,彼此托付着自己的浸液。
“嗯嗯…”因为白泽的吻太过激烈,让芳盈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芳盈轻微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要逃脱白泽的束缚。
白泽虽然不满,但依旧温顺的摩挲着芳盈的脊背,想让她在自己的抚摸之下平和下来。
却不知,当真是天雷勾地火,白泽的抚摸虽然没有将芳盈的挣扎给阻止,反倒将自己的火气给撩拨了起来。
虽然他清心寡欲了几万年来,不仅女色,但好歹他不是个出家和尚,没有所谓的清干净七情六欲的说法。
被芳盈这么一个撩拨,白泽也直接起了反应,在仅剩的不多的理性之下,白泽连忙停下了与芳盈的轻吻,两人的唇若即若离,正在就要分离之时,白泽还万分不舍的勾着芳盈柔软且湿润的唇瓣舔舐了好几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两人的鼻息依旧交织在一起,因为离开却突然拉扯出了一道银丝,芳盈亲眼目睹着,脸上蓦地就红透了,宛如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白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芳盈,又轻轻的啄了一下芳盈被自己弄的通红的嘴唇,带着满满的诱惑的声音说道,“乖,等你再大了些,我就让你给我生一个小白泽出来。”
芳盈也没有想到白泽会突然这般说,好容易读懂了白泽的意思,芳盈心头一惊,若是面前有一个洞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看都不敢看白泽。
恢复了好半晌,正在白泽又以为芳盈打算一笔带过这句挑逗的话语的时候,所不料芳盈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红润着眼眶,声音微微发哑,“你怎么就知道是小白泽呢…”
“哦?”白泽确实被芳盈这突如其来的呛声给惊着了,“你还敢背着我去找别人?”
白泽这话虽然听起来自负,但敢问天下知道他与芳盈关系的人,谁不敢笃定芳盈这辈子就跟白泽拴在一起难舍难分了呢。
“哼…”芳盈鼻腔里头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个小毕方鸟呢!”
芳盈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些些的稚嫩,但更多的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放松所以没有了以往的沉重。
这是白泽最想看见的,也是白泽最想让芳盈所拥有的态度。
“呵…”白泽轻笑出声,挠了挠芳盈的腰际,“调皮…”
芳盈不服气,“我才没有…”
白泽矮下头,然后在芳盈的鼻端上蹭了蹭。
就那么一句倦鸟归林,我归你,就让白泽再硬的心头都给说软了,说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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