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夫复何求,就是这般了罢…
怀揣着笑意,若是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在床上缱绻温存了好一程子,过程中,白泽还就这以后到底生一个小白泽还是生一个小毕方鸟纠结辩论了许久,最后确以白泽的失败告终。
为何?因为芳盈在与白泽亲密的“争执”之下,为了堵住白泽的嘴巴,所以主动的吻了白泽一下。
偏偏就这么一下,便把白泽想说的全都给堵了回去。
其实,白泽也可以说是自愿认输的,毕竟到底最后生的是小白泽还是小毕方鸟,这都不是他们能够说了算的,所以白泽当然是不会同放心计较这么多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拾掇了一下自己,然后从竹屋里头出去,一出去,便见着槐宁神态定定的在槐树粗壮的树干之下打着坐。
“宁哥是在作甚?修炼么?”芳盈好似的看着白泽的脸侧,然后问着。
白泽却摇摇头,若是别人看去,确实会以为槐宁是在打坐,而他却能够一眼就看穿槐宁在做什么,“你宁哥在给那老槐树输送灵力呢。”
“哦?”
白泽叹了一口气,“那老槐树年纪已经很大了,之前都是因为槐宁的修为足够,岁数又足够大所以才能够一直长到现在,四季常青。但实际上,自从槐宁的树灵附在了附灵玉上之后,那老槐树便同平常的树无异了,它没有灵力,没有神智,只会在这桓山山顶这种并不又好的环境之下慢慢枯萎老去。”
说着,白泽的声音里头也带上了忧伤,许是因为那老槐树无论里头有没有槐宁,那都是属于桓山上的一分子。
芳盈完全能够理解白泽的感受,正如她与白泽一般,白泽没有了她,或者是她没有了白泽,便如桓山没有了老槐树是一样的。
这已经不能够用浅浅的感情来形容了,而是应该用羁绊来表达了。
“所以,宁哥给它输送灵力就能够让老槐树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么?”
面前的老槐树虽然一如既往的高大,足以遮天蔽日,但是已经不再四季常青,树皮正在缓缓衰老,连树上原本茂密的枝叶都已经凋零掉落了不少。
“不…”白泽摇了摇头,“槐宁这也做,顶多是延缓老槐树的衰老罢了,并不能够让他重回原样。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万物此消彼长,槐宁将所有的灵智跟生机都带走了,老槐树就不能够拥有这些…”
芳盈的面容也泛着哀愁,“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够就这样看着老槐树衰老,然后整个桓山之上,除了皑皑白雪,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竹屋,便只有光秃秃一片了。
光是就这么想着,就让芳盈觉得心头很是不舒服,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般。
“只有一个办法,”在芳盈希冀的目光之下,白泽扬了扬下颚,声音娓娓道来,“除非…槐宁愿意重新变成树灵回到自己的本体,也就是大槐树当中去。”
“回去,怎么可能?”芳盈失声说道。
白泽不可置否,其实附灵玉只要他说一句便能够得到,然后给槐宁一个自由之身,不用忍受孤寂。但他却一直都没有给槐宁,因为他知道,一旦堕入了凡尘,接触了世俗,触摸到了自由,便会不得已的向往着未来。
这也是所谓的羁绊,一旦有了羁绊,便相当于给自己上了一把无形的锁,解不开,即使是解开来了,也已经放不下了,舍不得了。
若不是因为芳盈的出现,白泽想,他或许这一世都不会要来附灵玉,然后给槐宁。
但事到如今,东西已经给出去了,就岂有收回的道理。除非他强迫,或者是槐宁自愿,但这就现在来看,都是不可能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白泽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就先这样罢…槐宁他,自己会有自己的主张的。”
芳盈点头,即使是她想为槐宁去做些什么,其实都是力不从心,同时也于事无补了。
两人在树下坐了许久,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许是在等待着槐宁的醒来。
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忙里偷闲罢了。魂魔天尊的下一步到底要做些什么,是否在他们寻找长生泪的这一期间魂魔天尊又夺走了上古十大神兽哪一位的本命灵宝,这都是未知的,还得一步一步的商讨。
且暂时不说这个,白泽还想起了一摊子麻烦事儿,西海天墓里的秦风将军来过桓山好几回,这还是白泽听竹青说的。
因为芳盈是去天墓当中偷的骨,所以定是犯了天墓的忌讳的。这不仅让秦风将军那里不好说,还让西王母心里头定也是不舒服的。
毕竟天墓可是西王母的地方,怎么可以说闯就闯说退又退的呢?
唰的一声…
清脆的落地声,槐宁以一个优雅的姿态降落在客服地上,话说槐树的枝干到地上也有百米高,槐宁却丝毫不惧,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宛如小菜一碟。
“嘿,坐着干什么呢,调完情了?”自从白泽回来了以后,槐宁与白泽之间又变回了以前那样相互怼动的氛围。
好似欢喜冤家一般,谁不抓着别人家的小毛病说一顿又总觉得不舒服,要是说了罢,不过也不会当真去怪罪。
白泽斜睨了槐宁一眼,嗤声,“怎么着,调情你还还不顺眼了,我们是正当相处,若是你觉得看不惯了,你大可也可以去给自己寻一个,听芳盈说…”
眼看着又要被白泽给揭老底了,槐宁连忙认输,“你打住打住…不要再说下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怎么样了,你现在体内很虚浮啊,心疼么?”白泽没有理会槐宁的话,倒也是不再去纠结刚刚的话题,话锋一转,说道。
两人向来心照不宣,槐宁当然知道白泽说的是什么,槐宁的脸色不太好看,“不太好…这样下去,槐树不但回不去,还会将我给拖垮了。”
“到时候我还是想想法子,说不定…”白泽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起秀气的眉头突然挑起,脸色倏尔变得严厉起来,周遭的空气都好想凝结了一样,格外的肃杀…
“是谁,出来,这般鬼鬼祟祟,当桓山没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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