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堂说:“我虽然不能当场拍板,但可以把你们的意愿带回去,等马总从北京开完会回来,再给你们答复,你看好不好?”
卧槽,这个狗汉奸,他这明明就是在吃里扒外。
刘向阳暗暗骂着,心想:既然这样,自己也就不好多言了,由着他表演就是了。
胡书记插言道:“我看高主任的想法不错,咱先坐下来,把事情说开了,把要求提出来,这样闹来闹去的有啥意义呢?”
然后转向老头,问:“老领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头想了想,说:“我们也不想闹腾,可他们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打了人,还想耍赖,谁能受得了这份委屈?”
派出所长高声喊道:“都别啰嗦了,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谁要是再敢胡闹,天王老子也一样铐!”
这话倒是挺管用,老少三口不再发疯,乖乖坐了下来。
刘向阳心里有些不舒服,这鸟物竟然连自己也震慑了。
胡书记招呼高明堂跟刘向阳一起坐到了对面,而张所长却坐到了角落里,拿着手机拍起了照。
刘向阳突然后悔起来,来的时候,真该把马总的那台隐形录像机带上,也好拿到第一手资料。
他拿出手机,偷偷按下了录音键。
胡书记先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屁话,再强调两边的代表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本着心平气和、不激化矛盾的原则,尽量给伤者家属一个最最满意的处理结果。
刘向阳越听越觉得他的话不对味儿,臭烘烘不说,还很刺耳,什么叫两边的代表?
无形中他已经给做了定性,马总就是打人的凶手,你们来就是替上司受过的。
还有后面那一句,竟然说要尽量给伤者家属一个最最满意的处理结果,难不成他们要天上的月亮,也摘下来送给他们?
看来真像马攻克说的那样,这些狗杂碎是在耍滑头。
可村里的人不但不讲理,还动辄就发飙抡拳头,万一真被敲扁了脑袋,估摸着也是活该白死。
柳树根的老爹开始说话了,他情绪稳定了很多,说:“这件事本来是要报警的,应该走法律渠道,可想一想又有些不忍心,毕竟打人的不是一般草民,而是一个堂堂的大经理,真要是要他吃了官司,坐了牢,他这前半辈子不就白熬了吗?什么前途啊,事业啊,不都完蛋了吗?唉,都是爹娘养的孩子啊,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又掏钱让他读书,一步步……”
老头说不下去了,动了感情,一时间老泪纵横,满脸悲伤。
我擦!
这哪儿跟哪儿呀?
简直就跟编故事一样,驴群不对马嘴。刘向阳心里的血呼呼往头顶涌,眼前一黑,就啥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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