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关山月一直是北方人，对于游泳没什么痴迷，侧身躺在岸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一下子就爬到三线上去？”
赵仙客舒服的仰躺在水池里，随波逐流：“是。”
关山月愣了一下，便回身从身后拿出笔记本划划划写上了什么，赵仙客有些好奇：“你今天写一天了，在写什么？”
“职业规划。”
关山月没有隐瞒：“我在基于自身的优劣势，从契合度，未来，可能性等等多个方面对你，对盛世，对抖乐做一个最全面的，整体性的判断。”
赵仙客微微张嘴，
有些诧异，
要不要这么夸张，紧接着却又哗啦一下在水里翻了个身，仰躺在水面，有些惊喜道：“你这是准备加入盛世了？”
“不一定。”
关山月摇头，不过却很坦诚，且认真道：“不过，那天之后我确实回去想了想，你那个邀请，乍一接触，的确是烂透了，但是，仔仔细细一想，却并非没有道理，尤其是你那句诛心话，我的上面足足有六个哥哥，除了五哥能力平平，其他哥哥都有能力，野心，所以，我现在虽然也算中高层，但是，往上爬的路确实不宽。”
“而且，你说的也不算错，与其跟着哥哥们勾心斗角，不如就跳出来，天空海阔凭鱼跃，当然……”
“前提是你适合，否则，我不觉得我离开抖乐就只有盛世一个选择。”
赵仙客点点头，脚腕轻抚水，飘到远处，又飘回来：“那你看了一天，给我打了多少分了？”
“八分。”
“这么高？”
“百分制，而且这八分还是因为你年轻，未来很长，否则的话，最多六分。”
赵仙客耸耸肩，并不在意，然后双脚收起到胸前，在水中转了一圈，然后双脚用力一蹬着岸边，整个人便如一条鱼一般的窜了出去：“那抖乐呢？”
关山月抿了一下唇：“十五分。”
然后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的继续道：“抖乐的发展其实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一个天花板，除非能突破电视台体系的封锁，否则……”
“不可能！”
远远赵仙客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我是电视台体系的坚定维护者，况且，电视台体系又不是没有网络平台，电视台app就是。”
关山月沉默，
如果站在抖乐的角度，她自然不会服输，但是，但凡抽离出来一点点，她就能感受到电视台体系的那不可撼动的恐怖，或许……
真的该试试，
最起码爬上去，获得更多权柄，更有可能从内部改变这一情况，只是……
如果从电视台体系爬上去，怎么还可能……
甘愿让……
抖乐这种短视频平台分走一杯羹？
亲生哥哥们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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