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儿忙摇头道:“不用,不用,还热得很呢,挺好喝的,你也喝一杯么?”
韩凌本来已经站了起来,要往外走去唤仆人,闻言便又回来坐下了,笑道:“你喝吧,这热姜茶里添了红糖....我一个男人,喝不来红糖,而且我也不爱甜味儿的东西。”
说得唐越儿笑了起来,道:“这倒是,红糖这东西,男人喝确实不大合适,”顿了顿,自言自语似地嘀咕道,“怎么这人也不喜欢吃甜味儿的东西?这一点倒是和朱钰那个家伙一模一样,难道这世上的男人都不喜欢吃甜的吗?”她又想了想,就想起了裴昭那个碎嘴子,天天在耳房里偷吃墨云和晴雨烤的芋头和番薯,那些东西可是滋味甜得很,裴昭一个莽汉,怎么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呢。
韩凌和唐越儿两人歇了一回,缓过了劲儿来,就有仆人来回话,说是东西都预备好了。
韩凌就带着唐越儿出来,走到大门外,仆人将一应打猎需要的东西都已经装在韩凌的马上,一旁还有仆人牵着一匹白色的马,比韩凌的那匹马略小一些,笼头鞍蹬一应俱全,站在雪地里,看上去倒显得很可爱。
韩凌上前从仆人手里牵过马来,对唐越儿笑道:“怎么样?这匹小白马给你骑,好不好?”
这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唐越儿简直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走上前去摸了摸马背,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对韩凌道:“太好了,我很喜欢——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小宝贝?”
韩凌笑道:“你喜欢就好,这小白马是这庄子上养的,虽然小,给你骑倒正合适,”他抖了抖手里的缰绳,“骑上试试?”
唐越儿点了点头,由着韩凌扶着她上了马,将缰绳也一并递到了她的手里,她骑在马上,扭头对韩凌笑道:“这小白马真可爱啊!它有名字吗?”
韩凌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挽住缰绳,笑道:“没有名字,要不然你给它取个名字?”
唐越儿哈哈大笑,“好啊,我是真喜欢它,”只是有心想给这小白马取个名字,奈何腹里无有三滴墨,实在文才有限,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名字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韩凌笑了笑,道:“我想不出来呢,不如就叫它小白马吧....我觉得小白马这个名字也挺可爱,”她伸手又摸了摸马背,“和它一样可爱。”
“行,它都是你的了,你怎么取名都行。”韩凌也笑了,“咱们走吧,雪天天黑得早,咱们早些去,也可以早些回来,正好赶上天黑前能吃上现打的野味儿。”
说着,二人催马疾行,穿行在乡间的雪地里,雪泥飞溅,马蹄翻飞,一路往山间奔去。
.....
庄子附近的山并不高,倒是有一大片树林,因为是冬季,又是雪天,见不到什么猎物,唐越儿跟着韩凌,在树林里穿行半日,才打了几只野免,两只野鸡,最后打算回去的时候,还打了一只半大不小的鹿。
一路都很顺利,只是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韩凌的马惊了一下,把他从马上摔了下去,摔得倒不重,只是左腿的膝盖磕了一下,韩凌也未在意,又不敢看伤,怕耽误了时候。
好在回来庄子上的时候,天色还未黑,韩凌下了马,左腿险些站不住,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这膝盖可能摔得有些重了,唐越儿也看出来了,唤了仆人出来将打回来的野味都拿了进去,然后亲自扶着韩凌往厢房去。
仆人们听说小候爷打猎时受了伤,一时也都有些着急,唐越儿有些处理骑马摔伤的经验,于是便吩咐仆人们先烧滚烫的热水,拿纱布和伤药来,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又让仆人趁着天还未黑,赶紧去附近找个能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来,哪怕是乡医,只要能有一分半点的用也行。
仆人们得了吩咐自去办事,韩凌早就被唐越儿扶着在暖炕上坐下了,他已经宽去了外面的夹袍,屋里暖和,只穿着里面的夹衣倒也不觉得冷。
他倚着个大引枕半靠在暖炕上,鹿皮靴子也褪了,一条腿放在炕沿上,自己正慢慢地在卷裤腿。
“我帮你吧。”唐越儿走过去也在暖炕边坐下了,伸出手去帮韩凌将裤腿卷至膝盖上面,就见那膝盖果然是伤了,且伤得不轻,都已经肿了起来。
唐越儿想着都是因为带她去打猎,韩凌才会受伤,心里好生过意不去,看着韩凌,轻声问道:“....疼吗?”
当然是疼的,不过韩凌为了宽唐越儿的心,便忍着痛,笑道:“不疼,就是有一点儿不舒服罢了。”
“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唐越儿看着那红肿的膝盖,愈发觉得愧疚了,“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带我去打猎的....”
韩凌最怕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眉头一皱,忙道:“是我自己说要带你去打猎的,怎么能怪你?再说了,受伤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要是这么自责,反而让我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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