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宫女没一个敢吭声,但其中一个女人不怕死的站了起来,“你就是个乱臣贼子!枉圣上待你如亲兄弟!你怎能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你就是个悍匪罢了!”
丁旭斌的眼睛微微眯起,“再说一遍。”
这女人握紧拳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说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悍匪!”
根本没用丁旭斌出手,她就倒了下去,是被一名士兵用弓箭杀死的。
丁旭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谁不满?”
“圣上万福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
刚才那些还在喊着什么同生共死的臣子们此时全都心甘情愿的俯在丁旭斌脚下,用毕生最大的力气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丁旭斌不禁握紧了拳头,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他满脸笑容都是贪婪之色。
等东陵翕然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整个京城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一样。
“母后!您可算醒了!您若再不醒来只怕是赶不上孩儿的登基大典了!”说话的正是丁旭斌。
母后...?东陵翕然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称呼?
“母后您不知道吧!莫志云他已经自动退位了,现在天下是丁家的。”丁旭斌满眼都是骄傲。
东陵翕然张了张嘴愣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她脑子转的很慢,甚至忘了在自己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天下...易姓了?那巴特儿呢?
东陵翕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母亲?母亲您可能刚醒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吧!这样,您先歇着,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丁旭斌关切的说道,说完就走了出去,对着门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看好朕母后,万不能让她随意走动。”
“是,奴婢遵旨。”
丁旭斌这才离开。
东陵翕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片混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志云呢?巴特儿呢?自己不实在参加中秋晚宴吗?怎么一觉醒来,变化这么多?自己的儿子成了皇?
东陵翕然很是费力地撑起身子想喝一杯水,就听到门外窸窸窣窣地声音。
“...听说了吗?圣上将那漠北蛮人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威呢!”
“啊?不会吧!听闻当今太后与那漠北蛮人关系不一般啊!圣上这么做就不怕太后怪罪吗?”
“嗨!怕什么啊!太后到现在都没醒呢!她又怎么知道?你是没见着那漠北蛮人的头,都风干了!我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做噩梦呢!”
东陵翕然身体上的力气被他们的话一点点抽干,漠北蛮人是指的谁?!谁的头颅...不可能是巴特儿!他已经走了...他不可能再回来了!不可能...
一些片段涌入自己的脑海中,东陵翕然捂着头脚下一滑就跌倒在地,随着破碎声响起,门外宫女们才停下他们的声音,“啊!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东陵翕然死死握住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臂,“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几个宫女互相对了对眼神,看来东陵翕然都听到了,她们赶忙换上笑脸,“太后,您听错了吧?奴婢们刚刚没有说话。”
“是啊是啊!太后您身子太过虚弱,太医说了您还需要调养一阵子呢,奴婢们扶您上床。”
东邻翕然费力的挣扎着,“不...”她的声音依旧沙哑,“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太后您听错了!我们没有说话!”
东陵翕然慌张的张大嘴喘息着,身边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无数陌生人阻挡着自己知晓真相,可自己却无能为力,东陵翕然被着一股挫败感刺伤,久久不能平息。
“太后娘娘,您好生休息,这是圣上吩咐过的,您莫要再做傻事了。”他们虽然是奴隶,可面对东陵翕然却没有一点敬意。
东陵翕然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经过刚才的挣扎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巴特儿...死了...
兰殇已经成为过去了...
她...还在苟延残喘地活着,现在的东陵翕然最过庆幸的就是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将纸鸢和自己的孩子送走了...不然,只怕挂在城墙上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了。
东陵翕然咬着嘴唇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她怎么现在连为巴特儿披麻的权利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中,又不知昏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丁旭斌已经坐在她床头好一会了。
看着丁旭斌,东陵翕然几乎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如此惧怕这个儿子。
“母后,您醒了?饿不饿?朕命御膳房做了些上好的蟹粥,不知您可否有胃口?”丁旭斌笑得一脸真诚,压根就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
东陵翕然瞪大眼珠微微喘着粗气,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它刚发出第一个音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改口,“劳烦圣上担忧,哀家...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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