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此来南疆之前,德妃私下召见了他,让他趁此机会将定南军牢牢握在手中,助她在宫中翻身,以保三皇子的地位。
叶从云冷哼一声,当初以娶公主为交换将她嫁入宫中,还以为能凭借她的能力多给娘家一些好处,结果她自己无能却还想仰仗自己,真是折了夫人又陪兵。定南军是那么好掌握的吗?真要那么好掌握,早就在他手上了,哪还有叶军生什么事?
叶从云走了,胡澜也跟着走了,李忠派了人安排王爷的住处。剩下欧阳图、皇甫英和李忠三人面面相觑。
“李忠未能尽得监督之责,求军法处置。”李忠突然跪在欧阳图的面前,脸上满是悲痛,死去的士兵像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李副将请起。”欧阳图赶紧上前一步将李忠扶了起来,“此事怪不得你,只不过朝廷倒行逆施,我定南军当有此劫。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守住青峦城,其它的暂且不论。”
“根源是查出来了,该如何处理?”皇甫英问道:“把人就这么关着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
“傀儡降和血降,我也只是听闻过,更不知该如何解除。想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下降之人,否则也就只能严密看守,将他彻底隔绝开来。”欧阳图摇摇头。
“那毕竟是佟家的人,想一直关着肯定有人刁难,还不如……”皇甫英的右掌狠狠劈在自己的左掌之上。
欧阳图沉默半晌,“再看看吧,目前的局势,最好不要给定南军惹来太多麻烦,让朝廷有借口将兵权收回。我们要相信叶将军和五位将军一定会回来。”
“是,我们听先生的。”李忠和皇甫英异口同声的答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去看看佟陌夫那边,再去城楼上看看吧。”欧阳图说着,率先出了军帐。
欧阳图已经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中,皇甫英问了一下,说他在房中很安静,没有任何动作。
三人又上了城楼,欧阳图越过城墙往下俯视,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外明越大军的营帐。
“明越驻军在此已有将近一月,也成功下了降头。以那下降之人的本事,完全可以让佟陌夫做更多的事,却只是杀了一些站岗的士兵,而且也没有趁杀人之机攻城。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欧阳图沉思片刻,又道:“或者说,他们在等什么?”
李忠摇摇头,“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身后巡逻队走过,道:“今日没有安排站岗,增加了三支巡逻队,大约每小半个时辰就会有巡逻队来到城楼上。可是之前,几乎要大半个时辰才来一次。也就是说第一次发生异常之时,只要明越时间配合得当,会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在我方根本无人监视的情况之下潜入城内。”
李忠沉默了,望向城外星星点点的大营,“可是明越什么都没做,末将至今胆战心惊,不知还有什么阴谋在背后。”
“出事之时,为何没有通知沼云?”欧阳图问。
“哼,那个什么佟陌夫,带兵打仗不会,偏偏懂得这些争权夺利的阴谋手段。他一来就派人跟着我的亲兵,将鸽笼全部没收了。”
“唉,如今他已经被关了起来,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多派人手加紧防范。”欧阳图拍拍李忠的肩膀,“叶将军不在,练将军也不在,青峦靠你了。”
“末将定会死守青峦,绝不负叶将军和练将军所托。”李忠毅然望向远方。
“我还会再呆一段时间。那个佟陌夫怎么处理,还真是伤脑筋啊!”欧阳图轻叹一声。
李忠也长叹一声,“夜深了,先生奔波一日也该累了,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第二日,果真不再有士兵死亡,军中议论纷纷,都道是新来的那个姓佟的惹的祸。
李忠严令禁口,告知全军欧阳先生已到,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才慢慢稳定了军心。
欧阳先生,并非朝廷命官,在定南军中也没有正式职务,然而全军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叶老将军麾下第一谋士,有他在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欧阳图、李忠、皇甫英三人聚在李忠的军帐之中,正打算去城楼看看,却见叶从云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本王不过给朝廷上奏,传信处居然说要李副将的命牌。”他愤怒的把一份折子摔在桌上。
李忠抱拳淡淡的道:“王爷息怒,这是定南军的规矩。想当初叶老将军来,也需要练将军的命牌才能向外传递消息。”
“那你现在就去给我把折子送出去。”叶从云挥了挥手。
“不知王爷的折子里写了些什么?”李忠不卑不亢的问。
“不就是青峦发生的事吗?佟陌夫中了降头,不早些报至朝廷,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承担?”叶从云不耐的答道。
“王爷,此折子还是先不要送出去的好。”欧阳图上前一步说道。
“怎么,你们想知情不报?”叶从云皱起了眉头。
“王爷,若是消息传出,贤妃必定会让皇上接回佟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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