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声大笑过后,他提起刀,慢慢的向前走去,如此唯美的世界,渐渐地铺展在他的面前!
高耸的苍木,如一座巨塔,直插天幕,却随处可见,而诸如钟楼的建筑物,有些深埋在土层中,有些则脱离了地表的束缚!歪歪扭扭的坐落在苍冥间!
极寒的塞北之地,离他依旧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他冲着掌间,哈出一口热气,而此时,那片热气,业已化为了一片清浅的白雾!
听到烈马的嘶鸣,听到凶兽的巨吼,在城池巷陌间,在深暗的黑森林中!
黑石所筑的殿阙,耸立在苍苍茫茫的大雾之中,模糊的轮廓,像一把利剑,直插心魄!
他随意的在城池间游走,他或许没有发现,他身后一直尾随着一人,“娃娃!勿要向前走了!”
他心底一怔,恍惚间,心底一片彻寒,是谁?竟一直尾随在我的身后?
回头望去,心底的寒意,才稍稍淡去,原来是他!那位泊舟而立的老者!
他一脸错愕,而尾随在老者身后的还有一只胖嘟嘟的幼龙,而在幼龙的身畔,则伫立着一位姿容秀美的青年女子!
幼龙正是龙宝宝,而女子也正是清婉!他心底渐多了一分喜色,可一刻后,那分喜色,又化为了一片忧愁!
若是,这一路上,再出现危机,我又岂会顾得上尔等?
喜忧参半,说的便是他罢!他目视着远境,而此时,天幕上,那些建筑物,恍似失了重力,在寒风中,微微颤着!
白色的幌子,在寒风中颤栗,那些覆盖着家具的白色布匹,竟被一阵风,吹的翻卷起来!
心底的寒意渐多,苍凉的世界里,自是不乏鬼魅,巍峨的山壁上,有几片血渍,黑色的巨鸟,从苍凉的天幕上,一划而过,然后猛地撞向山壁,一片黑暗的血渍......
那些晦暗的魂魄,身披一件件白色衣袍,在天幕上,随意的翱翔!
风裹着残魂,暴雨骤起,原本阗咽的世界,倏尔,变得寂静!
只剩下鬼魅,在风中厉嘶!凶残的杀念,横亘在冰冷的残风下,白色的长袍,随风起起落落!
还有一片片凄白的幌子......
当鬼魅从耳畔掠过时,他的身体,随风轻轻地倒伏,这一刻,他阖眸而立,而身畔的《往生书》则在疯狂地翻卷着。
他在悟境,已有了些许突破,他的身法渐有了一丝自然之道,他的魂魄,如风如雨,如世间万物!而心底苍茫的原野上,他的魂魄,竟化为风雨,他的意识,渐多了些许神性!
而这一刻,在黑暗的海床上,盘膝而坐的少年,则慢慢地睁开了深邃的瞳子!
少年与于尊的长相颇似,或者说,少年正是于尊的分身!
而今,于尊阖眸而立,在残风中,在寂雨下,而瀚海中的少年,则傲立于碧波之上,眼底深邃,如同一座深渊!
神性!佛性!自然之道!天人之境!
这一刻,他慢慢地摩挲着世之本源,他似乎慢慢地寻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法,他将是这种道法的创始人!他将傲立于群雄之中,被历史传颂,万代之遥!
神明目视着他,是世间真正的神明!而此时,他也更加肯定了,这世间定有神明!只是,他离那方境界依旧很远很远......
钟楼失去了重力,随风倒伏着,他如一片苍叶,随风随意漂流,他知道,上苍会给他答案!
蹊径中,渐多了人息,或是鬼魅所化,或是一缕残魂!但,可以肯定的是,虽为鬼魅、残魂,但他们仍有意识!
他不会戮杀他们,因为,他们的心底,依旧有一丝善念!但他也深知,他不能待在这片阴寒彻骨的世界!因为,他的神性,会被剥夺!
望着远境,他轻轻上挑着嘴角,他笑了......
翩跹渐远的回音,盘旋在空洞的天幕上,那是他手中的黑铁弯刀,破风的声音!
烈风滚滚,忽入梦境,残识已了,魂兮归来!手中的刀,在风中烈颤,他哈哈一声大笑,道:“行天!你也等不及了吧!既如此,便让我会会你吧!十二宫的宫主之一!”
黑色的长袍,在寒风中,瑟瑟颤抖,他的身体,如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天幕裁剪成一片片破烂的布匹!
他的身后,尾随着一道流光,而这道流光,便是楚气,但眼前的气息,却非他炼化过后的楚气,是最为原始的气息,而这即将成为一种宝藏!
他如一颗流星,在黑魆魆的夜幕下,疯狂地穿行着,刺耳且奸佞的风声,饱含着世间的大意!
他只是轻轻地喝了一声,“幻!”
他的身体,即刻消失在苍冥间,似乎从未出现过!当他再次出现时,业已是万里之外!
很难令人想象,这片世界竟是如此的伟岸,他不禁想到,难道阴神狱,亦是故人的手笔?
若真的如此,那简直太难以令人相信了!如此,他的心底,也渐渐多了一分谦逊,与阴神狱比起来,自己又算作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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