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推掉这桩婚事的管威, 不知如何,话到嘴边却没出口。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那盘胸有沟壑的棋局。便是没有见过这位三姐,他也能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形象。
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管二叔内心更是兴奋, 看样子侄儿并不反对,当即定了下来往贾家那边发了一张帖子。
见二叔兴致冲冲地为自己操办一应事宜,想到家中期盼自己成婚的父母。管威张了张嘴,没有拒绝。罢了,他心里想着, 能摆出那样棋局的人, 定不是个凡俗女子,自己还在纠结什么呢?自己若是有幸,定会好好待她。
就这般,管二叔的帖子便到了贾家。
贾母恍然大悟,道:“这么来, 这管家二子倒是不错, 和咱们迎春丫头有些缘分。”
贾攸笑道:“谁不是呢?那日我见着管大人, 他还起这件事, 他家侄儿在咱们园子里见了一副棋局,回去之后茶饭不思地琢磨着呢!”
管家虽下了帖子,可是管二叔为了侄儿, 自然是要多出些力的, 何况其中还有那棋局的事。这也是应有之意, 此时先分明,毕竟不得贾家那副棋局不是三姑娘摆的,日后知道难免难堪。
见贾家没有反驳,管二叔自然心知肚明,贾家这是默认了这棋局是三姑娘所设。
贾母笑道:“这也是件好事,只是咱们虽查探的清楚,但是这婚姻大事,到底要父母之命,你去寻你大哥,你大嫂虽托了你,但到底也不能越俎代庖。”
贾攸闻言,心里清明,认真道:“母亲放心,孩儿明白。”
贾赦的书房里,听到下边厮是三老爷来了,贾赦放下手中正在精研的一个前朝花瓶,命人将贾攸请进来,心里纳罕:老三怎么来了?他素来公务繁忙,不过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贾攸进了书房,见了贾赦书桌上的花瓶,笑道:“大哥倒是好兴致,这花瓶瞧着是前朝的古物,也不知道大哥是从哪里寻摸来的。”
贾赦见他神色轻松,便知道没什么要紧事,心里也是一松,见贾攸起自己手头的花瓶,得意道:“哈哈,不错吧!这是我在潘家园一处铺子里寻到的,那店家不识货,20两银子便卖给了我。”着捋了捋胡子,十分自得。要知道若是市价,这花瓶少不得要卖到200两。
贾攸见状,道:“那也是大哥的眼力好。若是旁人,怕也捡不着这般的漏。”贾攸这话倒也不是虚的,他大哥贾赦,虽文不成武不就的是个老纨绔,但是多年在国公府熏陶出来的眼力界那是没的的。
兴趣使然再加上家有余资,贾赦在京中的古董圈子里那也是名声在外的,人送外号“一眼‘贾’”,既合了他的姓氏,也暗含他看古董,一针见血,一眼便能分辨真假。
兄弟两人这般你来我往了几句之后,贾攸咳了咳喉咙,道了正题。
“大哥,前段时间大嫂不是到了迎春的婚事嘛?母亲要来问问你有什么看法。”贾攸道。
贾赦闻言,也想起了这桩事,他作为迎春生父,对女儿的亲事自然关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气呼呼地道:“三弟,多亏你上次和我那吴家不靠谱,我早早回绝了人家。这吴家,当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贾攸皱了皱眉,怎么又扯到吴家去了。
原来不过是贾赦和吴家老大在外边起了冲突,因为没带长随又穿的不起眼,被吴家老大当成没权没势的老头子一个。仗着自家贵妃的威势和身边人多,硬生生地抢走了贾赦先看上的一副字画。
贾攸闻言,不由数落道:“大哥你怎么没和我起过这件事啊?咱们家的人,可不能白白叫人欺负了!况且,你出门在外,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办?”
贾赦听淋弟的埋怨,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的,讪讪道:“没抢过人家,这不是丢人嘛!”贾攸闻言不由哭笑不得,这话倒真像是他大哥的话。
“再,我要出出门身边带着一大帮子人,那起子人精,不论我看上什么东西,不得漫要价?”感情那贾赦是出去捡漏去了。“再,我要出出门身边带着一大帮子人,那起子人精,不论我看上什么东西,不得漫要价?”感情那贾赦是出去捡漏去了。
到这里,贾赦还觉得委屈呢。他素来是不肯委屈自己的,出门也不是没人跟着,只是他嫌那些人跟着妨碍自己,便叫人在潘家园外头等着,想着出不了什么事,只让一个子跟在后边,看着就像是个家境富裕的富家老爷出门。他身上虽穿的不起眼,但也是上供的好料子,他哪里能想到吴家人竟然一点眼色没樱
不过,他可不是那等吃了亏不还手的人,不过几,他便找人做了个局,随手找了件赝品花瓶坑了吴家老大一把。只是这事,就不给三弟听了。
贾攸闻言,也不好再什么,只是叮嘱贾赦日后出门要心些,若是有什么人不长眼,尽管回来同他。
他将自己查探来的几家的情况一一道来,道:“大哥,这几户人家,都是大嫂同母亲商议了,觉得还不错的,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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