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侯张温也立即道:“景川侯说的对!出兵平叛是该当的!哪里有乱成贼子,哪里就需要出兵剿灭!断没有纵容的道理!”
“是极,是极!”
宣宁侯曹泰也道:“按我说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在朝堂上议论!哪有不平叛的道理?谁要说连谋反叛乱都不管不顾,那铁定就是乱臣贼子!是乱党同伙!直接下狱便是!”
几个人连番发话,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茹瑺不敢再让他们说下去,否则指不定又有什么罪名扣下来!
于是赶紧出列道:“诸位,但凡朝廷要事,不可不经过朝堂决议,况且这件事并非发生在我大明疆土之内,所以该当如何,还需要有所斟酌……”
督察院都御史张振道:“茹部堂所言有理,根据倭奴国使臣所言,在倭奴国发生了叛乱,可这件事还是值得商榷的,我等怎么能够听见一面之词呢……”
“张大人所言极是!”
另一位官员站出来说道:“之前向大明派出的使臣,都是由北朝所派遣的,怎么这次成了南朝派遣?”
“这个龟山上次还是作为副使前来,这次竟然成了正使,这里面是否有所隐情?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大明决不能轻易兴兵!”
又有一位文臣出来道:“本官也是这样认为,原本北朝是为倭奴国正统,现在又说什么南朝才是正统,北朝不过是谋反篡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了!所以本官觉得应该派人前往倭奴国,详细查看,待到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定夺!”
“对!谁知道他们之所以发生内乱,是北朝引起的,还是南朝挑动的呢!”
一听文官们马上就要众口一词,武将这边哪里还听得下去!
定远侯王弼皱着眉头,一脸鄙夷的道:“这件事有什么不清楚的?北朝的人采用阴谋诡诈手段,窃取倭奴国政权,欺压国内百姓,
南朝不过是起兵抵抗而已,所以南朝才是正统!北朝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这场战事也是为了平叛,名正言顺!”
一位文官反驳说道:“定远侯,话不能这么说吧,北朝取得统治之权,南朝之人是因为心有不甘、所以才挑动战争,
诬陷北朝是谋反叛乱,我们怎么能够人云亦云呢!定远侯还当明辨是非!”
“你说咱是个不明辨是非的湖涂蛋?”
王弼顿时有些恼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要论能说会道的嘴上功夫,你tnd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把死人说活!
可这是朝政大事,轮不得你信口雌黄!颠三倒四!无知小儿!退到一边去!”
“你,你……粗鄙!”
那个官员指着王弼,被骂的满脸通红,里面的火气也曾曾往上升,可是碍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总要保持矜持,
所以尽管心中有气,尽管心里把他骂了八遍,可嘴上却没有吐出脏字……
王弼不耐烦的道:“你知不知道,为了参加今日的小朝会,就我一早就从神机营赶来,就为了听你在这儿说这些屁话?
有你胡言乱语的功夫,神机营有多少事物都被耽搁了!”
礼部尚书任亨泰道:“定远侯,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之地,容不得污言秽语!还请定远侯自重!”
王弼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王弼知道骂他们几句倒还尚可,他们还能不顾身份和自己对骂不成?
更别说动手了,自己巴不得他们动手呢!
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要不然就是藐视朝堂了!
文华殿经过短暂的“和平”之后,又迎来了激烈的讨论!
热烈的程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吵到最后每个人都是一头大汗,因为这真是一场劳心劳力的大战呀!
作为文官,大多数并不愿意大明掺合倭奴国的战争,毕竟那里距离大明太远了,又隔着汪洋大海,从人的感觉上来说就不妥贴。
再加上中原王朝向来以仁义自居,怎么能出兵域外呢。
可是对于武将来说,大多数人却巴不得打仗!
有仗打,就代表了自己的用处!
代表了将会有人获得军功和爵位!
所以他们巴不得立即开打!
因此文官武将们便吵成了一团,当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各执一词,不分胜负。
……
谨身殿里,朱允熥正坐在偏殿处理朝政。
王忠趁着他处理玩一份奏章的间隙,端着一杯茶水到他身旁,“陛下,歇一歇吧,奴婢让人煮了凉茶,给陛下消消暑气。”
朱允熥轻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接过来凉茶喝了起来。
在凉茶里面加了夏枯草和薄荷,还有北山楂等物,喝起来甚是可口,
也透着丝丝冰凉,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陛下,这会儿热气上来了,奴婢让人送来几盆冰,把偏殿的热气降下来可好?”王忠询问道。
放下手中的茶杯,朱允熥道:“不必了,这会儿还能忍耐得住,夏天出出汗是最好的,那些冰毕竟透着寒气,冷热交替,用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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