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子中的百笙，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他原本是想带上毛血，在鬼国大干一场，多多收取鬼卒然后把它们卖出去，等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一定境界之后，再回到人类世界好好找那群发布通缉令的人说道说道，刚才毛血的那番话让他迟疑了。
“毛血，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鬼国的人发现我是贩鬼者，将会对我发动不死不休的追杀呢？”
“嗯…这个嘛。”毛血想了很久，才想出个比较恰当的比喻。
主人，你想想看人类世界有这么个小村庄，但是这村子里很少有新出生的婴儿，每一个孩子都受到全村的人疼爱，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村子什么时候就会因为绝后而消失。
可是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外人，他把全村的小孩子给拐跑了一半，你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会不会全力追杀那个人贩子呢？
你把这个现象扩大到鬼国上面，就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它们发现你是鬼贩子之后，会发动不死不休的追杀你了。
“咕咚！”
百笙被他的话吓的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从来没想过贩卖鬼魂竟是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
“系统，你给我出来！”
百笙怒气冲冲的询问道：系统，为什么我所做的事情，于那千夫指万人唾弃的人贩子没什么两样呢？
系统如果能幻化成人形，必定给百笙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宿主，你首先要搞清楚那傻鬼的比喻和你现在所做的完全是两回事行吧！
第一：这个世界是活灵的世界，死灵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第二：你也读了不少经书，虽然上面有很多都是为了传播教义而存在的内容，但也有不少一部分是和目前的情况有关联的。
你就不能好好想一想，当一个全是活灵的世界，突然出现一堆死灵会怎么样？
“额…会怎么样呢？”
系统：就好比一只鬼物上了活人的身子，即便鬼物离开之后，那活人也必定会元气大伤，更甚至会因此一病不起！这个世界也一样，只有各归其位这世界才能存在更长的时间。
“原来如此。”
百笙了然的点了点头，但他心中还有个一直以来都存在的疑问，干脆趁这个机会再询问一遍：系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些被我们贩卖的鬼物最后去向何处？
市场上可没有收购鬼物这一选项，也没有贩卖鬼物这一选项。
也就是说，之前那些大力收购鬼物的人，并不是我们贩鬼者而是另有其人，我想知道收购的人究竟是谁。
这次系统沉默了很久，或许是害怕百笙以后消极怠工，最后还是稍微透露出了一点：宿主，你只需要知道各有其位就行了。其他的，你再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各有其位？各有其位？”
百笙嘴里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和筱露的那番夜话，眼睛一亮猛的一拍大腿道：系统，你的意思是它们都去地府了嘛？
“地府？呵呵~”
系统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声之后，便彻底沉浸了下来，无论百笙如何呼唤都如同死了般，不再回答他任何的问题。
多亏了系统的解说，百笙心中才避免对他那贩鬼者的身份产生厌恶感。
“从筱露翻出的那张纸上的记录，以及系统刚才的表现表明，地府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收取人死后的鬼魂，然后负责灵魂的投胎转世。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了解到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那些秘密将不会是秘密。”
既然已经清楚了，百笙也不在过多去纠结这个问题，这世上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况且只要自己不是傻乎乎的说出来，那么就算收鬼的时候被其他鬼看到，也只会认为他把那些鬼怪收走了罢了。
不见他在赵巽面前收取它的部下时，它也没有太过反常的举动。只要能破掉对方收取鬼怪的物件，那些被收掉的鬼怪也会重新回归于这个世界，对于它们来说就像去监狱里走了一趟罢了。
彻底想明白之后，百笙拍了拍毛血的肩膀微笑道：话说，我是贩鬼者你不应该避之不及才对么，怎么想成为我的仆人呢？
“嘿嘿~”毛血讪笑了一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现代人有句话说的好“生活就像被强X，与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等生活走后再猛踹它的蛋蛋。”既然我现在已经被主人你控制住了，与其被人用强硬的手段去驱使做某些事情，倒不如自己识趣一点主动去做，这样一来日后的生活也会好上许多。主人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这番话倒是没什么毛病啦，但是百笙心里却总感觉对方还有什么隐瞒着自己，这让他特别的不爽，谁也不想自己身后有个随时可能捅自己刀子的人。
百笙冷哼了声，神情有些不耐烦的说：少在这里给我拍马屁了，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认我为主，你们这些鬼灵最少的都生存了百余年，一个两个精的和鬼似的，我可不信你们是不见兔子也撒鹰的主。
被人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毛血的脸上也泛起一阵微红，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很可能转眼就被对方给卖了。
无奈只好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主人，其实也是因为你的身份，根据鬼国文献的记载，纵使贩鬼者一开始无比弱小，但只要给他们时间，必定会成长为一名比我们的将军还要恐怖的强者。
我的天赋注定我成为不了强者，撑死了也就能达到鬼灵的地步，如果未来发生战争，即便我成了鬼灵也是炮灰中比较大的炮灰罢了。
如果能跟着你那就不一样了，既然自己成不了强者，但能侍奉在强者身边不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么？
毛血的这番话终于解答了百笙心头的疑惑，他点了点头：好，如果你真能忠心的跟在我身边，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还有就是别叫我主人了，整的跟个古代地主似的，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便可，没有那么多无聊的条条框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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