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揭穿,再装下去只会丢了大将风范的脸,她曲维德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阴沟里翻船,被一个郑欣洁算计了去,随即她站定,目光炯炯地看着所有人。
“你想要什么交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万事倶变而形不动说的曲维德了吧,她平静地问郑欣洁,好像所有的混乱都是无由头的纷扰罢了。
郑欣洁一惊,后退一步,心想老婆子果然不好对付,她的软肋只有那个女人了吧,“没有什么,就请姑婆给大家解释解释曲晓的亲生母亲是谁,这些年去哪儿就行。”
一句话如针尖落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曲晓不是郑欣洁的女儿?
以前提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姑婆都会含糊其辞地岔开话题,曲晓缓慢地转头看向姑婆,难道她的母亲失踪和姑婆有关?还是死和姑婆有关?
郑欣洁满意地看着曲维德失色的脸,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才是姑婆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说来这曲家也真是不怕别人笑话,两个董事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搞得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先是一个曲佩晴,又是一个曲晓,下一个又是谁?
“姑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没有怀疑过母亲的去向,但如果真的和姑婆有关,那她不是一直把敌人当做亲人一样来爱吗?这么残忍的事,曲晓相信姑婆做的出来。
看郑欣洁的神态明显是知晓当年的事,而姑婆对当年的事也是一清二楚,现在就只瞒着她一个人,曲晓有些失魂落魄,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晓晓,你知道……”
“你闭嘴!”曲晓打断郑欣洁,她要听姑婆亲口说,她不信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值得信任和留恋。
曲维德看了看曲晓,手抚上她的脸颊,擦掉她的眼泪,张口欲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他们曲家对不起晓晓母女。
“哈哈哈,你说不出来了吧,那我替你说。”郑欣洁阴冷一笑,曲晓母亲是整个曲家的禁忌,这些年曲维德将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怕曲晓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当年曲晓母亲那个贱人快生她的时候,你的好侄子曲晋明明明知道她已经足月,就要生了,还逼着那个小贱人和他上床,这下可好,大人小孩一尸两命的时候,你们选择了保小孩,也就是现在的曲晓,我说的有没有错吧,姑婆。”
原来是这样,听着郑欣洁一口一个小贱人叫自己的亲生母亲,曲晓就恨不得上去扇她一巴掌。
不过她更生气的是曲晋明,为什么还要在那种情况下,逼母亲和他亲热?难道母亲和她的生死在曲晋明的眼里就不值一提?还有姑婆,在曲家面前,一条毫无价值的人命算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当时母亲是抱着怎么样绝望的心情死去的,又是怀着怎么样欣慰的神态原谅这群畜生的,只是因为他们救了她的女儿?
曲维德不去看曲晓,不否认也不承认,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曲晓很抓狂,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以郑欣洁的恨,此刻她是不会撒谎的。
说完这些话,郑欣洁突然跪在了姑婆面前,涕泗横流地说:“姑婆,你就原谅我吧,这些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曲维德被郑欣洁一连串的反应整的摸不着头脑,曲晓母亲的事让她耿耿于怀,还没有从刚才的悲痛中走出来,现在又得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演戏。
不好过?那她的日子好过了?曲晓冷笑,她倒是要看看今天晚上郑欣洁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这些年晋明不关心我,公司也是靠我一个人支撑着,还有书杰,佩晴,晓晓,三个孩子,哪一个不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我虽然有错,但是这么多年,在曲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说到动情处,郑欣洁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加上她原本就跪在地上,更惹得很同情,“以前晓晓小的时候,怕孩子受打击,不敢告诉她真相,我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先给她,现在她长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她所做的一切错事,都能被她红口白牙一张嘴全部洗白,曲维德再也忍不住,气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这些年公司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我辛苦操劳,晋明心思不在家,我也没有办法,姑婆,你就可怜我们母女,我们也是曲家的人啊。”郑欣洁还就不信了,大庭广众之下,曲维德还能舌灿莲花再解释出什么让大家好让所有人信服。
“是吗?”一直等到郑欣洁说完,曲晓才凉凉地问她:“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
“爱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先想着我?你可真是一个模范母亲。”曲晓撩开裙子,露出小腿,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有些伤口已经结了痂,有些像是新打的,整条腿没一块好地方,“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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