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欲饮酒的幻烟柔,见这位长者实在太过于热情,此刻自己又在其家中做客,盛情难却,便也未再推辞了。待酒倒上之后,端起碗来,幻烟柔便也跟着小口喝了起来。
见幻烟柔难得如此安静,想来定是这些日子里累着了。又瞥了眼幻烟柔碗里的酒,笑痴眼神中虽略有异样,却也没说什么,只端起碗来,与眼前这位长者喝上了。
这边桌上,三人吃着喝着,那边青年不时地给三人添着菜。待得幻烟柔好容易把那两只野兔盼上桌时,笑痴与那位长者的酒壶已然见了底。
“呵呵,这孩子他娘走得早,自然懂事的也早,这些年,着实苦了他了。”一边与笑痴聊着家常,这位长者顺势又将那坛酒拿起,给笑痴和自己满上。
见笑痴也未再推辞,长者微微一笑,不停地往二人碗里夹着菜道:“来,尝尝这小子的手艺。要说这武学修为,这小子没什么天赋,可要说这厨艺,这小子做的东西还是上得桌面的,两位快趁热尝尝吧。”
毕竟做客于别人家中,好吃不好吃的,总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笑痴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微笑着夹起一块肉来,递与长者的碗中,捧场道:“嗯!手艺不错得很,前辈您也别光顾着招呼我们俩,您也来一块。对了,快叫兄长别忙活了,吃不了这么多,快请他上桌来吧。”
“好好好,喜欢就好。他不急,我们这里也难得有客人来此,可不能怠慢了,我们吃我们的便是。”要说这位长者,还真不是一般得热情,好酒好菜不停地上着,他也不曾有前辈的架子,频频举碗与笑痴开怀畅饮,乍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笑痴与幻烟柔不免一番相谢,笑痴也似是有心事一般,难得一次没有多饮,待青年上桌之后,四人只将那坛开封的酒干完,便各自休息去了。
院中一左一右两处厢房,本着男左女右,笑痴目送着幻烟柔踏入右边的厢房中后,自己则是带着略微有些疑惑不解的表情,也进了左边的厢房中去了。
进得屋内之后,笑痴先是四周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也并未上床躺下,而是将烛火熄灭,就这么静静地端坐于椅子上,微微将眼闭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约摸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笑痴便听见院中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微微一笑,该来的终于来了,笑痴屏气凝神,仍旧微闭着双眼,只是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了一下。
以笑痴现如今的修为,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自是逃不过他的觉察,此刻便闻院中细微的声音传来:“先去女子那屋,她喝的不多,给她催催药性。”
听到这里,笑痴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行至门前,以无上内力,不声不响地逼出了一道缝隙。待其拿眼瞧去,那一老一少正趴于幻烟柔的窗外,将一根细竹插入其中,似在往里吹着气。
看到这里,笑痴的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心道:这都什么世道啊,这都到了魔域了,竟还有人使出这等幼稚的手法来。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能不能讲点武德,难不成这二人以为,就凭这么点迷香,便能迷倒自己二人了吗…
再看那一老一少,一动不动地趴于幻烟柔那屋的窗下,将迷烟吹入之后,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变化。待发觉幻烟柔的气息趋于平稳,似是陷入了昏迷之后,那位长者这才拍了下自己的“儿子”,说道:“成了,去那屋吧,小心着点。”
闻言,那青年便转过身来,可刚刚迈出一步,便停了下来,再无动静了。见此,那位长者眉头一皱,一边也转过了身来,一边低声询问道:“还愣着干嘛?”
可待其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儿子”停下了脚步。原来在二人身后不远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痴竟带着微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就这么盯着自己二人。
“这…”这下可把这位长者惊得不轻,以自己二人的修为,笑痴就这么立在自己二人的身后,而自己二人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如何不令其感到惊诧。
“呵呵…”见对方二人呆立在那里,笑痴也不着急动手,而是呵呵乐道:“说吧,你们这可不像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一共害了多少人啊?”
“哼!”好容易缓过来之后,稳定住了心神,只见那位长者不死心道:“年纪不大,修为却不简单,不过可惜了,已经迟了。这迷香虽未入鼻,但我那下了药的酒,你可没少喝。没有我的解药,想来,你现在也剩不下多少功力了。”
“那你可就太小瞧我了。”笑痴一脸悠然地看着对方道:“打一见面,我就知道你们两人有问题,你那酒里的药劲,早被我逼干净了。”
长者看了看身边的青年,微眯着双眼道:“哦?你是如何发觉的?”
笑痴纠结地拧着眉,无语地指向其身边的青年,回道:“你说这是你儿子?你丫是不是当我瞎?你们自己去照照镜子,从五官到身形,再到肤色,你二人可有一丝相像之处?你是不是当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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