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听后,一脸茫然,喃喃道:“师叔讲这些事出来做什么?上一辈的事,我们下一辈的无须知晓。”郭荣却听得静静有味,问道:“向盟主,可知唐伦在外面有没有遗留下私生子?”向林峰愕然道:“这一层确实不知。唐伦做事一向诡秘,向某只醉心于武学,却一无所知。刚才所说的,也不只过是在武夷山内流传的故事而已。只是向某在武夷山的日子久远,知道很多侄女不知道的事罢了。”郭荣颇感失望。唐素道:“郭兄弟,如果他日我回武夷山,你就跟我上山,见到我爹自然一切都会明了。”郭荣笑道:“其实,我都这么大个人,找不找得到亲生爹娘已经不重要。向盟主,多谢你的相告。”向林峰见此,和突阿达就此离去。
见他们走远,众人这才放下心中大石,长长吁出一口气。原来,郭荣和黄芳的内伤皆未痊愈,高手中李敏行更是行动不便,仅唐素一人似乎并无大碍。他们都曾见识过突阿达的厉害,以众人目前的功力即使联手也未必是其对手。因此,郭荣用言语将他们打发走才是上上之策。当然,大家心中也明白这一点。
次日上午,众人皆在后花园里讨论武功,兴起之时便互相切磋。这时,突然肖管家进来通报:“启禀将军,小军师回府。”众人愕然,郭荣惊道:“小军师?是谁?来做什么?”话音刚落,却听见一个声音:“师父,连弟子都不记得了?”声音稚嫩而清脆。但见走进来一少年,正是熊飞白。见其满面春风、得意洋洋,众人知道这一去肯定遇见很多高兴之事,急忙迎上去。
郭荣又惊又喜,道:“飞白,你终于回来啦!大家都很担心你。”谭会也问长问短。熊飞白道:“大家不用担心,飞白一切皆好。唯一的难题是……”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来。众人皆惊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郭荣惊问:“难题是什么?快说呀,大家都担心你,知不知道?”熊飞白面带为难之色,沉吟道:“师父,我已经拜张大人为老师,不过张大人只是文师,武师还是你。师父,你不会怪我吧?”
郭荣听罢,如释重负,喜道:“师父怎么会怪你?再说,我这个武师什么功夫都没教你,正心中有愧。如今你能拜张大人为师,师父替你高兴。”熊飞白还是为难道:“可张大人要我住到他的府上去,好日夜陪在他的身边学习。可我又舍不得师父和谭大哥,还有众位英雄,不知如何是好。”谭会道:“这是好事,哪里是什么难题。吓得大哥心惊肉跳的!”郭荣笑道:“没想到张大人这么器重你,你得好好向张大人学习为人处世、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师父同意你住在张府。”熊飞白惊喜不已,欢喜得蹦跳起来。
郭荣道:“飞白,师父送你去张府吧。”熊飞白当然愿意,于是,大家招呼他坐下来,讲述跟着张居正去做了些什么。熊飞白道:“张大人没叫我做什么,也没再问造反之事。带着我直接回府,然后我们在书房里秉烛夜谈直至天明。稍作休息后就回来见大家。”众人更为震惊,本来以为他会经历不少惊心动魄之事,见这么久未归,肯定遇到什么大难题无法回来。谁知竟在书房里和张居正畅谈一夜。
郭荣笑问:“那张大人和你谈了些什么?”但听熊飞白得意道:“我们从孔孟之道一直谈论当今天下形势,不外乎都是些有关治国平天下、固守边疆的话题。”郭荣道:“你们还谈到固守边疆的事?”熊飞白道:“对。听张大人讲起,关外战事频发。女真部落的崛起,张大人担心恐怕会对我朝边疆带来威胁。因此,最近张大人又开始关注关外边疆戍守之事,在昨晚兴起之时也一起讨论过此事。”郭荣道:“我见过镇守辽东的李成梁大人,见其治军严谨,颇有大将风范,我想边关近期无忧。”熊飞白立即问起边关之所见,郭荣道:“可我也只不过去杀一个暗中勾结努尔哈赤的卖国贼而已,所以,具体的详情也未曾留意。”
熊飞白惊道:“努尔哈赤?师父,你说李大人的下属中有人暗中勾结努尔哈赤?”郭荣点头道:“怎么了?”熊飞白道:“张大人讲,正是这个努尔哈赤可能会威胁到我朝边疆的安危。此人虽然年少,但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如果其一统女真各部后,难免南下犯我边疆。哼,居然还有我军之中还有通敌卖国之人,可恶!而且,从此看来,努尔哈赤已经盯上我朝的疆土,得将此事告诉张大人才是。”郭荣道:“飞白,你年纪尚幼,遇事不可太急。关外又是另一番天地,有李大人镇守,自可无忧。”熊飞白道:“若有机会,徒儿也想去看看关外的天地。男儿就应该像李成梁大人一样,镇守一方而安天下。”郭荣听他说的义气凛然,不禁佩服其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志向。留他下来吃午饭后,郭荣便亲自送他去张府。
来到张府,张居正笑迎二人进府。郭荣走在张居正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的背影,十年来中兴大明王朝,在皇帝年幼之时将社稷重任一肩挑,似乎因为肩膀上的担子太重,已经压得他有些弯腰驼背。仅从这略显老态龙钟的背影,哪里能看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撑起大明王朝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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