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听到倾城直白地说程楠是自己男人，彦还是脸微微红了一下。
然后她开始打量起这个让魂玉中的灵魂也害怕的男人。
他……看不见？当彦观察到倾城的眼睛上的那道伤口时，吃了一惊。
一个看不见的人竟然能够进入到嚎哭深渊里！
“我叫倾城，是青卿的……朋友。她现在……”
“彦，彦女王你没事吧！”青卿这才赶到。
“青卿，你怎么来了？”
“彦女王，我不能让你们独自涉险。所以，我是拜托倾城带路才来到这里的。”
“他，带路？”彦脸上的吃惊之色更浓了。
“真的，你们别看倾城他……他看不见。”青卿解释道，“他真的很厉害。”
“还是我来解释解释吧。”倾城走上前来。
……
“原来是这样。”彦恍然大悟。
不过，程楠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倾城说完之后，他看向了程楠，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你……”
“倾城，你认识程楠？”青卿看倾城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
“我是不是……在什么时间，或者什么地方见到过你？”
倾城的话让程楠愣了一下。
“你，认识我？”
倾城走向了程楠。
被人闭着眼睛端详的感觉……
程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他闭着眼睛真的能够看见我吗？
“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倾城略微有一些吃惊。
“我越来越确定，我曾经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在，一座山峰之上。”
“那是一座独立与这个宇宙之外的山峰。一座……镶满了水晶的山峰。一直通往天上。不，通往天空之外。”
“那是整个已知宇宙，最伟大的地方之一……那个地方居住着一个，一个……”
“你说什么？”程楠更加疑惑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再三申明，程楠还以为倾城看错了人。
他如果没有看错……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倾城的眉头皱了起来。
“难道，你失忆了？”
“我，失忆？”程楠懵了。
而站在程楠一旁的彦，却想到了什么。
在她成功通过鹤熙对她的考验之时，鹤熙曾经和自己说过关于程楠的事情。
那是鹤熙当初和蒙烨讨论地那个问题。程楠的身世。
彦也在资料库里查过。
甚至，在神河的档案里面她也偷偷连接进去过。
关于程楠的资料，太少了。程楠只有在德文之星的服役记录，之后他就来到了天使星云。
因为一个叫杨钧的人。
除了这些，神河的档案里，什么也没有。
虽然从程楠的行为中，彦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
但是，程楠对于彦来说就是一个还没有解开的谜题。
程楠对她越好，彦就越感到自己应该多了解他一些。
至少也该知道，他究竟是谁。
“或许，你真的失忆了。”
倾城显得有些惋惜，不过随即他想到了什么。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你的记忆真的是不完全的。那么，在这个嚎哭深渊里或许你可以找回……”
“消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倾城突然笑了。
“我虽然失去了视力，但是却获得了更多别的东西。”
“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倾城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歉意。
“成功封印了嚎哭深渊之后，我们就能够着手解决地上的黑暗了。”
“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们我究竟是谁的。”
“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吧。”
看着倾城渐渐走远的身影，青卿愣住了。
他只有普通人的身躯，为什么能够知晓如此之多的东西。
还有那张脸。
青卿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倾城的样子挥之不去。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
“青卿，青卿，发什么呆呢？”
“啊？啊，对不起彦女王，我走神了。”
“不对吧？”彦走到青卿身前，看着她。
“你是在，想那个倾城吧？”
“啊，啊，是，是的……”青卿的脸色有些红。
“我只是觉得，他真的太奇怪了，我们要不要……”
“没关系，我们注意一些就好了。程楠，你觉得呢？”
“喂喂，你怎么也发呆了……”
“啊？”程楠回过了神来，他的神情有些低落，“彦，他说的没错。”
“我确实从来没有刻意想过自己的身世。似乎我出现在德文之星，做一个士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确实奇怪，我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自己的身份。曾经的我，究竟是谁。”
“或许，我以前是个大魔王也说不定呢？”程楠笑了。
“就你，还大魔王？地球的动画片看多了吧？”彦没好气地白了程楠一眼。
“只是如果吗？彦，如果我曾经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还会继续对我这么好吗？”
“不许你这么说。阿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在眼里。”
彦的脸变得有些红。
“虽然你有的时候思维确实很跳脱，可每一次你对于我来说都是最可靠的后盾。”
“阿楠，我相信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也信。不过我们这样，青卿……”程楠用眼睛瞟了瞟一旁的青卿。
青卿早就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彦女王，没事。我没有酸，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噗！
“青卿！”彦被青卿那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的分岔路还是挺多的。等下就走散了。”程楠转过身朝前走去。
随着程楠的背影远去，彦心里那最后一点点的疑惑也消失殆尽了。
是了，不管阿楠是怎么样的人，我都不会离开他。
他是天使也好，恶魔也罢。
我也不会离开他。
阿楠，这一次我们成功了。
等封印了所有的黑暗，我就许下那个我曾经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诉说的誓言。
因为我不会再逃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要，成为你的守护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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