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鹤熙的质问，在艾尔星上的炙心不由一叹。
“老师，虚空文明你知道多少？”
鹤熙一愣，她问的是为何注定凯莎会输，但炙心却突然问起了这个，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她对这虚空文明确实了解不多，不，应该说整个天使文明都不了解。
“不太了解。”
“星灵研究了虚空文明一万多年的时间，准确来说他们是从形体战争结束后，才开始大规模研究的。
我从里面得到一个词，收割。”
当然这些信息不是星灵告诉她的，是她从星灵给她的资料里，她发现的。
星灵给她的资料很详细，详细到每一篇发现都记录了它的时间和地址，地址她不清楚，因为这些地址都在星灵的管辖区域中，而星灵的管辖区域没有星灵的允许是不准进入的。
所以，就算是今天，天使文明手中仍然有很大部分的星图是缺失状态。
虽然地址她不认识，但时间她知道，这些关于虚空文明的研究大多数集中在形体战争结束后的一万年里。
虽然最近也有几篇，但都是对于之前的补充。
“收割？”鹤熙和彦不由疑惑道。
“根据星灵的研究，只要文明达到了一个量级之后，就会被虚空文明消灭，而这消灭的文明则会成为虚空文明的补给，类似于能量的存在。
他们还做出了一个收割模型，而模型里的主角就是神河文明。
在那些研究里，有一些东西不断出现在我的眼中。”
“什么东西？”这次是彦问道，而鹤熙则是紧皱眉头，她在推断，刚才炙心说的信息和卡尔之前在超神学院里提出的虚空理论别无二致。
“只要是已知宇宙的文明都逃不了被收割的命运，因为我们就是虚空文明创造的。虚空有着我们所有人的基因，而且他们收割的手段正是由基因做为媒介。”
鹤熙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问道：“炙心，这些资料是否属实？”
“老师，起初我也不确定，但看了星灵的推断过程后，我就坚信不疑。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从凯莎女王建立正义秩序的时候，我们就输了。”
“对，我们的确输了。”鹤熙不由苦笑。
凯莎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虚空的存在，直接让天使文明不去接触这方面的知识，让虚空对于处于未知的存在。
如果凯莎还一直坚持着正义秩序那么，一旦虚空文明开启那所谓的收割，那么天使文明将直接毁于一旦，还是那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等。”彦突然出声打断，“难道星灵发现了怎么抵御这种收割的方法？”
彦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完全是因为林杨的行迹，如果星灵没有找到解决方法的话，身为教皇的他不可能这么悠哉的待在外面。
嗯，虽然彦已经猜测是林杨杀了凯莎，但林杨的行迹在她眼里就是游手好闲。
“有，但还处于实验阶段。”
话刚说完，炙心不由一噎，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是处于实验阶段，就该是她们忧虑了。毕竟星灵也没有见过虚空文明，他们研制的屏蔽装置效果如何，就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鹤熙问道：“那炙心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继续留在艾尔研究虚空。”
“好，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也是时候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老师，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来帮我，这不仅是一个理论，还是我们天使文明的要事，如果我们对虚空文明拥有足够的了解的话，这样也能对虚空降临有所防范。”
“我？”鹤熙不由轻笑，“我就算了，虽然汐柔看似没有针对我什么，但她最希望的是我能就此养老。
况且，老了，我也不想动了，干脆就此时机让我卸下这几万年的重任，好好享受一下这余生。
而且，论科研能力，她们也不需要我这绵薄之力。”
炙心见此，也不再相劝，回道：“那老师你照顾好自己。”
挂断和炙心的通讯，彦便去天使军团的驻扎地遣散军队。如今大势已去，让姐妹们再聚集在一起，只会引起祸端。
虽然彦在这群新天使中积威已久，但也不是每个天使的意见都能完全同一，当她们得知这次撤退是真的撤退之后，不由陷入了迷茫和一时的慌乱。
她们满脸期望的看着彦，希望她能告诉她们，这次只是权益之计，她们能够再次回到梅洛星。
但彦心里更加清楚，如果她给她们希望，无疑于是在送她们去死。
最终，在彦的再三强调下，天使军团的认这才不情不愿的散去，各自去往在之前执行任务时看好的养老星球。
安排好天使军团的去处后，彦就径直前往赤乌恒星系，这次她要看看葛小伦是否如所说的那样不堪。
...
地球，一栋度假别墅里。
一个胖胖的男子，胡渣布满下巴，而他现在正抱着一个印着蔷薇头像的抱枕躺在沙发上，然后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正在运算着的计算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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