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不闹着要跟过去当证人了?
然而——
沈舒姝回到房间,却又后悔了。
虽然蠢哥老是不让她跟在大魔头的身边,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血脉相连的亲哥。
下意识的,她又“啪”的一下子将房门打开了。
刚抬脚,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两道视线。
两位面无表情的弟子守在门口:
“沈姑娘,没有舒卿师兄的命令,不得随意出门。”
沈舒姝:“......”
???
她这是被蠢哥给禁足了吗!???
最笨的就是,她居然还自投罗网!
头疼。
.
诚如沈舒卿所想。
他早就知道小姑娘定然会想着出来,临走之际,便已经吩咐好守门的弟子,切勿让小姑娘偷偷溜出来。
踏入刑堂,数道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沈舒卿看了过去。
沈舒卿从容不迫的跟在座的几位长老行了个礼。
末了,他对着大长老,恭敬的道:“不知师父唤弟子前来,可是所为何事?”
“卿儿。”
大长老轻唤了声,忽而,抬眸看向四长老,缓缓的道:“依四长老所言,他手上有证据,能够证明卿儿蓄意谋害六长老。”
“还请二长老明察,此事,舒卿绝对没有做过,更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沈舒卿倏地撩袍,双膝跪地。
他神情淡然,眼神里并没有看出丝毫的闪躲,更加没有任何心虚的迹象。
沈舒卿入门早,除了大长老,与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二长老。
沈舒卿的为人,就算不敢把话说满了,可也能知晓他性情正直,为人律己,从不做有违正道的事。
“咳咳。”
这会儿,二长老也自知冲动了。
先前在见到文书之际,他除了是觉得心生怒火,可更多的,却是失望。
对沈舒卿感觉到失望。
可如今,对着正主,二长老莫名其妙的生出错怪了他的想法。
他沉思片刻,看向事先挑起事端的四长老:“四长老,你的看法呢?”
听出他话中的动摇,四长老顿时冷哼一声:“二长老,你身为刑堂的管事,可莫要徇私。”
这话毫无遮掩的在指责着二长老妄想着徇私。
“四长老,有话好好说。”
大长老开口。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大长老,你休想要再护着他!”
四长老倏地拍案而起,看向沈舒卿的神情讥讽:“如何,一个小小的弟子,妄想谋害六长老,这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
沈舒卿忽而站了起来。
他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护:“四长老,当日,门内弟子尽在,可是亲眼瞧见了弟子谋害六长老?”
四长老冷言:“即便是不曾亲眼所见,可你与魔教之人混在一起,是事实!”
“四长老所言有所偏颇,弟子可不知何时与魔教的混在一起,还请四长老明示。”
沈舒卿丝毫不示弱。
虽然他知道,四长老指的定然就是在受伤之时,留在岑老别院那会。
见沈舒卿一个劲的反驳,四长老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上涨,仅是一个沈舒卿,自己怎么可能还搞不定?
“怎么?不认?”
四长老:“就算你不认,但这证据,你该认了吧?”
又是那本文书。
沈舒卿接过,低头,随意的翻阅了几页,又合上。
“四长老,仅凭这几张纸,就想随意的定弟子的罪,怕是有失公允。”
“再说,弟子的身边有没有魔教的人,弟子并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弟子以及六长老门下的沈北安及其弟沈南平是知晓的。”
沈舒卿毫不心虚的直接将沈北安两兄弟拉下水。
忽而提起沈北安,四长老的眼底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又极快的恢复如常:“何事?”
沈舒卿直言:“当日,灵仙城有魔教二护法残影出现的行踪,弟子与沈北安兄弟前去,却是被魔教二护法所伤,深陷昏迷,醒来之际,才发现自己身在别院,而文书中提及的岑老,是负责为弟子疗伤的医师,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弟子全然不知,若各位长老不信,尽管找北安师弟和南平师弟前来证实。”
“果真是这样?”
不待四长老开口,二长老就率先问道。
“正是。”
沈南平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刑堂的门口。
他迈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诸位长老安好。”
话毕,沈南平自动自觉地站在沈舒卿的身边。
他看向二长老,老老实实的点头:“二长老,舒卿师兄说的都是事实。”
二长老无语:“......”
他又没说,沈舒卿说的不是事实。
“你将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是。”
沈南平点头,忽而,视线若有似无的朝着四长老看了眼。
在来的时候,他哥就跟他说了,四长老向来心机多端,又是视大长老为对手,若今日,真的让四长老如愿以偿,怕日后,更是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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