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木青和高伏,顺着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条大河,挡在了他们面前。河对岸,有夜风,吹起了一抹白色的衣袂。
可几人望着面前又宽又急的河流,一筹莫展。
“高护卫,你看,农家小院。”
高伏顺着护卫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不远处,有一座小屋,正在冒着炊烟。
高伏走过去,说明来意。
一家三口,一听是要抓铁沙掌成员,都很高兴。
老翁划着船,送高伏他们过河去。
可当高伏他们上了河对岸,夜色中,哪里还有三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他们垂头丧气的只能向前走,从大路绕回国公府。
看着他们离开,老翁一家三口,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人撕下面具,脱掉穿在外面的脏旧衣服,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郑楚儿、高长恭和西门落雁,三人望了一眼越来越暗的天空,只好原路返回。
“夫人,你看到我撒下的火种了吗?”
回去的路上,西门落雁问郑楚儿。
高长恭白了一眼西门落雁。
可没有眼水的西门落雁,继续得意的对郑楚儿说:
“看到了吗?就是那些蓝色的火焰。”
不想郑楚儿不屑的一笑,这种半夜里撒磷粉,吓唬别人的事,她小时候就做过。
“磷粉而已。”
见被郑楚儿一语道破,西门落雁这才尴尬的闭了嘴。
“四郎,那个红衣女子是谁?不会就是真正的琅琊公主吧?”
“武功诡异,轻功非凡,应该就是她。”
“啊?”
西门落雁和郑楚儿,都愣住了。
郑楚儿望了一眼西门落雁,还真是钓到了一条最大的美人鱼,可惜美人鱼又跑了。
高长恭的脑海里,浮现出前世,巍巍群山中,琅琊公主如一只诡异的飞鸟,瞬间在深山中逃离的情景。
刚刚高长恭之所以不去追,就知道,他们无法追到她。
琅琊公主出现在乐城的消息,不等高长恭上报朝廷,就已经有人把消息,传到了邺城的皇宫里。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黄门侍郎李德忠,在高洋面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何喜之有?”
“陛下,照这样下去,四公子在乐城抓到琅琊公主,指日可待。”
停了一下,李德忠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道:
“到时候,文襄帝被刺前的情况,就会从琅琊公主嘴里审问出来。”
高洋也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没有人看到,高洋转身时,笑容马上换成一抹阴戾。
有一个人,看着高洋离开的背影,不觉为高长恭担心。
这么年轻,就屡次立功,这能让皇帝安心吗?皇家子弟,应该知道什么叫功高盖主。
这个人,就是高德政。
待皇帝的嘉奖敕令,和抓捕琅琊公主皇宫暗卫,一起到达乐城时,已是初冬时节。
“加授上仪同三司、乐城国公为仪同三司,于三日后,迁肆州,行肆州事。
另赏乐城国公东海夜明珠两颗,白狐披风三件,黑貂大氅四件,黄金两万两,玉雕八件………”
高长恭和郑楚儿,率国公府的一干人马,跪拜谢恩。
李德忠:“国公,恭喜恭喜。”
高长恭:“李公唤长恭就行,不必客气。”
李德忠:“公子真是客气,我哪敢直呼公子的字呢。”
高长恭笑了笑,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李德忠笑容满面,望着年轻的高长恭,频频点头。
“李公千里而来,长恭已备好美酒,为李公接风洗尘。”
一听到美酒,李德忠眼角的皱纹笑得更深了。
他笑着对高诚道:“美酒虽好,也要有知己共饮,方才尽兴。”
高长恭:“长恭愿意陪李公一饮。”
李德忠:“素闻公子清心寡欲,酒色不沾,一喝便醉,不如找一个海量的人来,陪臣一起畅饮吧。”
李德忠说着,瞟眼望着刚好来国公府的西门落雁。
高长恭看了一眼,日日来国公府闲逛的西门落雁,此时正和郑楚儿说着什么,便笑着对李德忠说:
“好,府中正好有一个善饮之人,我就让他陪李公喝个痛快吧。”
高长恭说着,走向西门落雁。
“西门公子,朝中来人,需要了解一下,那日我们和毒沙掌成员遭遇的事,你就在用膳的时候,和李公说一下吧。”
西门落雁一听有酒喝,满口答应。
高长恭眼里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便和郑楚儿,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四郎,陛下怎么突然又要让我们搬离乐城?”
高长恭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里正盯着毒沙掌成员,突然又要调去肆州。
虽然去肆州,是行刺史之职,比在乐城风光多了。
但如果可以选择,高长恭想要等抓住琅琊公主后,再离开。
可皇命难违,不去不行。
“肆州地处高寒地带,那里的天气,春秋多风沙,冬日又寒冷,你可要多带一些厚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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