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温铮一脚踢倒凳子,红着眼厉吼:“什么天大苦衷能叫他将自己父母亲害得下黄泉!又有什么天大苦衷能叫他给自己亲弟弟上私刑!送到那不人不鬼的地方去!”
“我那几年过的什么日子管家您知道吗!天天提心吊胆!半夜十二点都不得安心!”温煦指指自己脖子,惨然地冷笑一声:“这里!时时刻刻悬在刀尖上!管家你明白吗!?”
管家老泪纵横,都是什么事啊,好好的一家人,多幸福的一家人,变成现在这样子……
收整了一下情绪,老管家哑着声丢出一道惊雷:“少小爷,您父母亲还在世。”
温煦猛地偏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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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铮从医院离开,消失了一天。
这一天里,他和信得过的律师交接了他暗里正当发展的财产事宜,还有暗中的势力托嘱。
处理好这些,他收到消息,小温念安全送到了温母那边,他挂掉了温母的电话,将和温母联系的那只手机扔进了水里,到徐读住过的海边别墅安稳住了两天。
海边的风很清,天和水都很蓝,难怪阿许这样的喜欢。
睡了两夜再次醒来,他恍若看见了阿许温温柔柔抚着肚子,轻声叫喊着他听孩子胎心。
他微微一笑,回了温家大宅。
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个车回去。
彼时温家众人已经被困于温家大宅三天了。
见他现身,众口声讨,而温铮神情散漫,甚至嘴角还带了丝张扬笑意,看得众人心头莫名发麻。
温铮缓步而行,停在揉嘴的温赫身边,笑意盈盈的问:“三叔,为什么呀?”
温赫试图装傻,下一秒,温煦就让言禾带了人上来:抢孩子的那人、高子、矮人,都被人压着上前来,三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温赫瞳孔一震,脸色发白的强忍着心虚道:“侄儿这是什么意思?三叔不太明白?”
“不明白?”温铮微微一笑,“没关系,三叔您很快就能明白了。”
先前还满口斥责的众人本就是贼心鼠胆,看温铮这模样顿时大气都不敢再说,退得远远的,生怕这把火再烧到自己身上来。
温铮手里挽出一把刀,淡定从容地割破了参与抢孩子三人的喉管,血色迸溅,温热落到温铮脸上,他也只是笑着抹去,整个人邪性不已。
他再转头,冰凉抵着温赫脖颈,再问:“三叔现在明白了吗?”
温赫大受震撼,浑身哆嗦着几乎滑下椅子,动了几下脖颈处的冰凉存在感更强。他腿软脚软,瞬间一动不敢动,抖着嘴皮子颤声道:“好、好侄儿…你、你说咱们血缘亲戚的,犯、犯不着到这,一地步,你说你说是吧……”
“哦?”温铮就着在他脖颈处擦了擦刀上的血,轻笑着问:“那…三叔说说……”
他音量猛地提高:“你为什么要叫人去抢我的孩子?”
他可真就是还顾念着那一线亲缘,要不然哪里还有温家温氏,哪里还有他们在这儿蹦跶!
“怎么…”温铮眸中冷光毕现,几欲将堂前众人凌迟,他讥讽道:“以前你们想用我威胁我父母,现在你们还想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
厅内鸦雀无声,众人神情皆是一变,畏畏缩缩看着温铮,眸光不定。
不待他们反应,温铮又开口道:“你们也不用琢磨我怎么知道的,你们真以为我傻,愿意给你们当那么多年傀儡呢?”
“我…一直都知道。”温铮眉眼阴郁,仿佛夹了冰渣,他手骤然贴紧了温赫的脖子,两瓣唇不紧不慢地蠕动:“从你们密谋开始,我就都知道!”
众人心神一震,温赫两只腿抖如筛子,他后悔了,后悔招惹温铮这魔物了……
温铮笑着低头,神情却似厉鬼般可怖:“三叔,我忍让你非常,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的孩子和我的夫人!”
“拖三叔的福,我夫人刚生产完,肚子上就被狠踹一脚大出血,然后衣着单薄于洌骨寒天中被车…嘭!”
“你知道,我夫人该是承了多痛吗?你又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而你们,你们却在这我宅里,欢天说地,你来我往,还真是喝的死人酒…”温铮手中递进一分,“今天你温赫就得给我留在这里!”
一股怪异的味道蔓延开——温赫脸白如纸,他没出息的失禁了。
温铮的手却骤然松开,他垂眼扫视过,狠劲一脚踹上温赫腹部,温赫直接踹得后移一段,撞上桌脚拉倒一片酒杯餐盘,瞬起“哗啦”清脆碎裂之声。
阿许受的苦,他都会给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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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铮居高临下凝着温赫,嘲冷低声道:“三叔,您还真是……无用。”
温赫听见这两个词,当即挣扎着要反抗,然而温铮已经再次冲过来,又是一脚踹上温赫腹部,将温赫所有的话都挡在喉间。
温赫闷哼一声,狠狠瞪着眼,他绝不承认他没用!他不会没用!
温赫被温铮来回折磨了长达一个小时,鼻青脸肿,洁白地面斑驳脏污不堪,温赫思绪不断被痛苦打散,聚集,又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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