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么声大不怕事的喊出来这句话,雪芙小声提醒道:“那个,你就不怕老师会听见么,还有,我们不是说要去见老师么?再这样浪费时间,晚饭真赶不上了…”
德蒙大声一个‘呸’的,之后再度拉高嗓音:“我就怕他听不见!”
瞅着他还打算继续骂下去的架势,雪芙为了无比重要的晚餐,再提醒道:“德蒙先生,还还还是先打住吧,先去见了老师再说吧…”
“呿!”
在德蒙与雪芙的对面那一端,有一条往上的不太显眼的旋梯,距离有些远,前往过去因为满地板都是书籍,难以下脚,寸步不好行,导致他们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到达这条隐蔽旋梯。
旋梯看着和石塔一样有些年代感,木造,宽约足够三人并肩蹬上,每一阶梯级高度恰好,三十厘米左右,并不会让人蹬时需要大幅度提脚费力蹬行。不过好像不太牢固,他们每蹬一级都发出‘吱呀’一声的令人怀疑会不会过于用力而把木造的阶梯给踩烂的声响。
旋梯笔直往上估摸得蹬七八十米的高度才能去达目的地;他们俩的目的地是最上方一个十分隐蔽的一个夹层,那里是大贤者的所在,他正在那里等待德蒙与雪芙的到来。
蹬爬时雪芙的小心脏一直鼓动不停,从高处往下看,堆满的书籍的数量远超刚才在下面看到的,此外堆积成小山般的书籍也与石塔外墙斑驳痕迹同样摆放在各处具有某种规律,就连那各个书籍小山的锥形形状以及大小也同样具有某种可疑的规律。
“德蒙,这里也算是一个结界吗?”雪芙愈是看着愈是觉得似曾相识。
德蒙在前面蹬爬,并没有并肩同行。“是啊,不然你以为这地方的空间为什么看起来宽敞这么多和天花板的高度要矮小这么多呀!全因这地方同样被那老混蛋布下了结界。”
的确,石塔内的空间要比从外面看到的宽敞许多,并且尽管数之不尽的书籍占据了大量空间,可这里看着还是一目了然地大很多。
“这么厉害喔,居然能够改造空间。”雪芙忍不住发出感叹。
“好歹也是那个老混蛋的住所,布置几个结界,改改这里,摆弄摆弄些胡里花俏的东西,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不算难事么?听到德蒙这很轻松的话,雪芙浮起一些怪情绪。
雪芙迈入这个神奇的世界才没多长时间,对很多奇奇怪怪东西的理解仅在表面上,不过会基于兴趣有时刨开这个有意思的表面进行深入的了解,但说到更深奥复杂的事物则是毫无办法。她讨厌很难很生涩的事物,如结界、理论或阵法基础——类似以上的种种复杂事情,她都只能举手投降甘拜下风。所以,这个‘不算难事’于她来说,完全就是那种三头两绪她绝对摸不透的复杂事。
“貌似,这里的结界好像……不太一样?”雪芙一边费力蹬爬一边好奇留意着下面的景色。
德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表情有些意外:“哦?你居然注意到不一样?真是出奇。”
雪芙差一点就撞上德蒙的后背,幸好自己有好好看路及时停了下来,不然自己可成圆球扑通扑通滚回下面了。她扶着旋梯的扶手,有些抱怨:“怎么突然就停下来呢,差一点就摔个四脚朝天了耶!”
德蒙懒得理会雪芙的抱怨,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地方的结界,你注意到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啊?”雪芙满脸奇怪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而已啦。”说的好理所当然。
“……”德蒙哑口无言这个回答,摇摇头说:“总觉得问你这回事,是我今天最大的失策。”
说完,她继续朝着快要到达顶端的旋梯继续蹬爬。看着德蒙转回去时候的‘败给你’的无奈表情,雪芙也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德蒙走着走着,隔了一阵子才再说:“你记得结界和阵法的基础是什么吗?”
瞅着话题还在继续,雪芙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嗯……要画一个很大的圆?”
德蒙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我说你呀!别老是把事情给记成这个模糊样行么!什么叫做‘画一个很大的圆!’”说着,他嘀咕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呀!’
雪芙不满地反驳道:“难道我有说错吗。”
德蒙的表情有些复杂:“错是没错啦……”
“那不就是咯!”雪芙接过话来,露出胜利般的笑脸。
“算了,跟你硬争执这些也是白费力气。”说着继续蹬爬楼梯。
德蒙总觉得和雪芙争吵对与错之类的事情,是一件很白痴的事情,因为无论和她怎样吵下去,红着脸或扯到嗓子都要哑掉,最后哪怕摆出诸多经过佐证的事实好纠正她的错误或是阐明自己刚才论点的正确性,但到最后结果都一样,她始终都能想出许多歪论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无论这个观点是错或对的,只要是她所坚持的,她都能通过其他歪道以及不伦不类的事物佐证自己坚持的观点的正确性。当然,其最终结果,反正正确的始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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