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认识的?雪芙有些疑惑。
德蒙的朋友不多,认识的人倒是蛮多,尤其是奇奇怪怪的家伙,貌似每个城市总有一两个他认识的怪咖。这城市、这酒馆奇怪的家伙也挺多的,可这个胡子大汉不太像是奇怪的家伙,那么也就是德蒙的朋友了——估计,他就是乔治吧?雪芙想道。
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性格孤僻的德蒙,对不太熟的人很少会主动搭话,尽管对面笑脸相对,他仍会回以一个冷漠的表情,然后默不作声。能让德蒙主动坐到前面,还能貌似有些亲切的交流几句,就只有相熟的朋友。
德蒙来这家酒馆解决晚饭,据说是一个相熟的人开的才会不嫌弃吵杂环境愿意到来,联想他的性子、之前说的话以及现在的态度,足以说明这位胡子大汉是乔治……
“对了!晚饭!”
思绪想想芸芸,雪芙突然想起了自己到这里是为了解决晚饭的,而不是猜人家是不是德蒙的朋友这种无聊事情。这时候她更发觉自己竟傻站有一阵子了,心想若是再这样愣着不过去,没准儿得惹来一阵抱怨,于是赶紧走了过去。
待到雪芙挪了挪屁股坐上了旁边的高脚厚实木椅子上,德蒙竖起两只指头对着乔治说:“老规矩,不过要两份!”
闻言,乔治哈哈一笑回过头对身后的一扇半掩的门大喊了一句:‘德蒙小子来了,要两份!’,之后带着怪笑容再对德蒙搭话。
“哟,德蒙小子什么时候拐了个漂亮女孩回来呀!”
“哈?漂亮女孩…乔治,你年纪大了,是不是眼睛也出了毛病呀!”德蒙鄙视说。
乔治对于德蒙的无礼挖苦习以为常似的,一点也不在意。
“漂亮的女孩就是漂亮的女孩,年纪大,眼睛出毛病,仍能够看的清楚女孩儿漂亮不漂亮的。”
“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德蒙立刻接嘴继续挖苦。
乔治笑骂道:“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嘴巴还是那么可恶。”
作为被评论漂亮与否的本人,雪芙听着他们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评论在一旁的自己,心里不太是滋味。
过分的德蒙,再加上一个过分的朋友…该说物以类聚么?她无聊的如此想着。
乔治的年纪有些大,估约是五十来岁,头发褐白各半,脸容和头发整理得挺得体,唯独下巴的胡子不修边幅。他穿着也有些奇怪,大热天套了一件米黄色的毛衫外套,脖子系了一条花纹丝巾,裤子是浅灰色长裤,左右手各带了一条围了几圈的彩色手绳。看着乔治套的这件外套,该厚度很适合在冬天时候穿,但大热天且在人群密集的室内穿着,怎都让旁人有一种很热的错觉。
德蒙和乔治旁若无人地聊着,他们俩好像纷纷都忘记了雪芙那般,全然没理会过雪芙,自顾儿嬉嬉笑笑的。这样也挺不错,雪芙如此觉得。在这个地方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错觉,她就像一个不该到来这地方的人,无论是坐在这里或是外面的纷纷吵吵的世界,都有一种相当不该的感觉——这种不该的感觉很难说明白是什么,反正就是不相合就是了。
“好无聊喔……”
等待晚饭之际之际,既无人聊天,也没谁搭理她,雪芙感到不相合之余,也有浓重的无聊感。于是乎,她托着脑袋观望了下四周围的情况。
相比安静的这里,黑暗之外的精彩世界有趣多了。虽然那股有趣当中有极为要人烦心的吵闹,却胜在足够奇异。
据说来这地方的很多的人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商人,佣兵数量也蛮多的,爱到处窜的冒险者也不少。当这些皆聚集在一起,就出现许多极为奇妙怪异的事情。
“哦……那是啥鬼!”雪芙眼睛都亮了起来,眼中冒着炯炯光芒。
她瞧见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他在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之中挥舞着一根金属棍子。
那些年轻人看着像是斯尼德学院的学生,应该不是新生,因为德蒙说过,每一个斯尼德学院的新生想来这地方,却不敢来,以及乔治也不让他们进入,所以他们可能是三年生或四年生,看年纪也像。这些年轻人围着那位中年男子,眼中仅是好奇神色。
中年男子在吵杂当中大声嚷嚷些话,接着棍子自上往下一挥,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一条银河的光河顿时顺着棍子挥舞的轨迹延伸出来,光芒尽管不耀眼,却是相当美丽,五光十色,闪闪隐隐,像极了半夜晚上天空上的星星之河。
年轻人见着了无不感叹以及叽叽喳喳闹着,雪芙在远处见着整个过程同样惊叹以及想闹闹,她心痒痒地说:“那棍子是什么鬼!”很神奇,很有趣。
同样有趣的事情,在这座酒馆里继续发生着,别的事物又把雪芙的目光吸引过去了,视线转走后,眉头皱了皱说:“好大的卷轴喔…这是画吗?”
对于颇有性格的商人来说,这地方是一个很适合兜售自己商品的场所,他们往往不喜欢批量收购商物,只挑价值高足够吸引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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